路飞白觉得这会自己留在这里并不明智。
可要是走的话……
估计以后就更难过了。
再三犹豫了下,他挪来椅子坐下,“你到底也是隐退的赛车手,怎么就出事了?小嫂子这是生气了,所以没来?”
嘴开开合合,还想说什么,却在触及他寂静深幽的目光,以及眼底那隐隐的戾气时戛然而止。
摸了摸鼻子,呵呵一笑,“女人嘛,哄哄就好了,哄哄就好了。”
顿了顿,他又试探的开口,“要不我帮你去哄?”
如果现在可以活动,霍靳深就想把他的嘴给缝住。
“我跟你说我最会哄……”
路飞白刚想发表长篇大论,有人推开了病房的门。
慕念晚走了进来,“我问了医生,他说伤口有些疼是很正常的,如果可以忍受还是不要用止疼……”似是没想到病房内还有其他人,慕念晚顿了下,点头打了个招呼才继续将话说完,“还是不要用止疼药的好。”
是药三分毒,用多了总归不好的。
刚开始或许有些难熬,但熬过去就行了。
路飞白却在听到慕念晚的话后有些意外的看了某人一眼。
以前不打麻药缝合伤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一个手术伤口会让他这么暴躁?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还是说结了婚的男人都会变得脆弱?
路飞白盯着霍靳深好生研究了下,直到某人被看得有些不耐烦,“如果没事你可以滚了。”
“别啊,我这才到你就赶人,而且不是你叫我回来后给小唯看下手的吗?”
路飞白靠着椅子舔着棒棒糖,自然而然的说道。
说完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拧眉想了想,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猛然抬眸看向他。
所以他是因为小唯才出的车祸?
小嫂子竟然还愿意来医院照顾他。
这人上辈子怕是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能找到一个这么善解人意的小妻子。
“路医生你如果还有事要忙的话就去忙吧,这里我会照看着。”慕念晚见路飞白尴尬的看着自己,微笑着出声。
她也听到了医生说贺姝唯的手伤得并不重,但因为没能及时治疗,所以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更何况手对贺姝唯来说不同于一般人,她是钢琴家,手就是她的第二条命,曾还有媒体报道她的一双手光是保费就是上千万。
心知刚才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路飞白这个时候极为识趣。
咬碎棒棒糖,起身很识相的道:“既然有晚晚照顾你,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过来看你。”
霍靳深理都没理他,一双眼就盯着慕念晚。
路飞白很想翻个白眼,忍着没做,有失他翩翩公子的形象。
同慕念晚又道了声再见,这才离开。
他一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霍靳深躺在那,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她,低沉暗哑的嗓音辨不出情绪,“你刚才去见郑院长呢?”
慕念晚将路飞白没摆好的椅子挪到一边放好,“嗯。你好像不舒服可又不说,我只能去问郑院长了。”
总不能真的跟个病人计较吧。
“晚上想吃什么?”她又低低的问,“刚才我问了郑院长,流食都可以吃,不一定是粥。只是可能口味都要清淡一些。你想吃什么?我让吴伯做。”
外面不是没买的,但慕念晚觉得家里做的还是更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