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面颊绯红,目光却有些恍惚,像是有水波荡漾,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不时的晃了两下。
本被激出的怒火倒是因为这消散了不少。
霍靳深眯着眸,目光扫了眼茶几上已经空的红酒瓶,再看看似是喝醉了的某人,内心忽而轻叹一声,上前。
不顾她的抗拒,再度将人揽到怀里,“叮当在东云海。”
很平静的一句,让慕念晚立刻停止了挣扎,抬眸静静的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然后不满的开口,“松开。”
霍靳深盯着她,面上没有波动,但落在腰际的手最后还是撤了下去。
得到自由,慕念晚立刻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眼神的人有些模糊,脑子好像也变得迟钝,但那种不适感却格外的强烈。
酒,果然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隐忍所隐忍不了的。
慕念晚睫毛动了动,像是不愿再继续与他浪费时间,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东云海门外——贺姝唯牵着童童被人拦在门外,一张脸可谓难看得很。
却偏偏又无可奈何。
几天前,霍靳深在他们的圈子里发了话,无事不要前往东云海,东云海素不待客。
她以为只是说说,又因为那日冷国辉寿宴出丑这几天又正值工作繁忙不曾验证,今天带着童童过来有心缓和,也为那天刻意人前透露叮当不正常而赔礼道歉,却怎么都没想到人还没进东云海就被拦在了外面。
这是从未有过的耻辱。
“你滚开,这是我爸爸的房子,你再不让我进去,小心我跟我爸爸说辞了你。”贺姝唯还未发红,童童已经发飙。
小孩子年纪不大,戾气却不小。
因为被拦,小小的脸蛋已经气得通红,咬牙切齿的,像是要将人的血肉都给咬下来,更是对身前的人拳打脚踢。
“让开。”贺姝唯并未制止童童过激举动,目光冷厉出声。
保镖纹丝未动,除了阻拦二人进入再不多说一句。
贺姝唯气得面容扭曲,那日寿宴所受屈辱像是被几倍激发,抬手就是一掌甩了过去。
保镖毕竟受过专业训练,如果轻易就被一个女人打了一耳光,不说里子,反正面子是没了的。
手掌落空,贺姝唯愤恨咬牙,只得再次出声,“我说滚开,你家先生说的外人并不包括我们。是我要给你家先生打电话吗?”
那保镖总算是用心的看了贺姝唯一眼,只是那眼神说不出的意味。
有些人总以为自己特别,其实不过如此。
贺姝唯肯定是不会真的去打,那日她没放在心上的有关霍靳深亲口发出的拒客令,早已经充斥在脑海。
他是真的拒绝东云海有访客,为什么?
贺姝唯始终无法接受就连她跟童童也无法进入的事实。
站在大门口不愿离开,更是直接拔高声线对着里面大喊,“程妈,程妈……”
保镖就是个粗人,有时候误会老板的意思也不无可能。
或许他的命令是不许无关人员进入,但并不包括她跟童童。
程妈不堪其扰,只得出来。
贺姝唯见程妈出来,立刻趾高气昂的命令,“程妈,我跟童童要进去。”
程妈为难的扫了眼贺姝唯跟童童,解释道:“贺小姐,先生下了命令,不许所有人踏入东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