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半路飞白准时将叮当带走,慕念晚留在病房。
之前一直都照顾叮当,慕念晚同霍靳深都没能说上一句话。
叮当走后,他注意到他嘴唇干得都起皮了,来到床边,手里端着一杯温水:“要喝水吗?虽然不能吃东西,不过水倒是可以喝一点。”
慕念晚嗓音温温的,淡然又慵懒,听不出什么情绪。
霍靳深一直看着邮件的眼睛扫了她一眼,复又继续垂下,像是刚才那一瞥不过是她的错觉。
捏着水杯的手指摩挲了下,慕念晚又道:“你嘴巴起皮了,润了润会舒服些。”
霍靳深这次连眼都没抬一下,手指快速都滑动着平板,但语气却是嘲讽异常:“只是起皮而已,死不了。”
因为之前的高烧,他的嗓子到现在都是暗哑的,带着丝沙沙的音色。
慕念晚捏着杯子站在床沿半晌,见他没有打算理会自己的意思,抿了下唇角而后转身。
可男人的速度更快。
几乎是在她动的一瞬间,已经伸手拽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
慕念晚猝不及防,身体往他身上栽去。
慕念晚脸色一变,手里的水杯都来不及护住,只堪堪挪开差点压在他身上的双手,撑在身侧,水杯打翻,温水全都泼到了床上。
慕念晚拧着眉,抬头看他,“你做什么?”
她的脸色很苍白,死死的咬住唇:“你知不知道你胰脏破裂,如果刚才我压下去……”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神情是真的愤怒。
霍靳深看着她愤怒的眉眼,突然就觉得这是这段时日以来最顺眼的时候。
手落在她紧咬的唇瓣上,轻轻揉搓着使她松开。
漫不经心的道:“担心我?”霍靳深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过你放心,这点伤还死不了。”
“而且就算真的有什么,你也不用自责。反正这全都是我自找的。”
毕竟当初伤的确实不算多严重,是他自己不注意导致现在这样。
慕念晚抿着唇,胳膊半屈的看着,脸上神色依旧很寡淡,“我不会自责,也不会心疼。你自己都不心疼,我为什么要……唔。”
慕念晚的话还没说完,霍靳深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上去。
半晌,将人放开,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幽暗的眸盯着她,淡淡道:“再说一遍?”
“霍靳深,你别跟个小孩一样,你自己都不心疼,凭什么让别人去心疼……唔。”
不等她说完最后一个字,霍靳深再度吻了上去。
唇舌撬开她的唇齿,一番掠过过后微微松开,但彼此距离得很近,慕念晚能清晰感受他落在自己唇上的灼热气息,“是不是我死了,你也无所谓?”
慕念晚没回答。
霍靳深亲亲她的唇,面色冷戾,语气却满是诱哄,“乖,告诉我,是不是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