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伯扭曲着一张脸,恨不得上前掐死她。
“宁老,我们的人快要撑不住了,那霍靳深就跟疯子一样,都杀红眼了。”又有人过来禀告。
慕念晚越发的自信,她定定的迎上宁伯阴狠却又不甘的目光,缓缓道:“现在,只有我可以说服他。”
是,现在可以让那个男人停止发疯的只有她。
宁伯狠狠的咬着牙,最终眼一闭挥手让人将她松开。
他上前,狠戾的警告:“不要耍其他小心思,不要忘记你的朋友还等着你。”
“你放心,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孩子和夭夭,我可以保证他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人。”
慕念晚承诺。
“给他打电话。”宁伯沉声道。
他自是不可能让霍靳深上来见她,亦或者让她下去。
人跑了怎么办?
慕念晚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可能下去见他,更何况医生警告过她,如果想要保下孩子就必须卧床休息。
方才又经历那样的绝望,她都不知道会不会又影响到。
这个时候自然更要小心。
她拿出手机,快速的拨通了霍靳深的电话。
几乎是在响的第一声就被接通了。
“晚晚?是你吗?你怎么样?”低哑的男声充斥着颤栗。
慕念晚听着眼角不自觉湿润了起来。
方才所竖起的壁垒在这个男人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在他面前,她好像永远都可以脆弱。
“嗯。”她哽咽的应着。
内心已经形容不出是什么心情。
劫后余生的欣喜,还是未来充满未知的恐惧。
但这一刻,听着他的声音慕念晚是安稳的。
那低低哑哑的一声,透着满满的依恋。
听到她的声音,霍靳深的灵魂好像才回到身体一般。
“别怕,老公这就带你回家。”霍靳深低柔的安抚,像是哄慰受到惊吓的小女孩。
当他得知她出车祸后的那一刻,一向顶天立地的男人却瞬间眼前似乎都是黑的。
那一刻他更是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听她的,为什么要顾念那么多。
他只要她平安,只要她平安,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他让人大打听消息,得知她被送到这家医院,更是疯了一般带人冲了过来。
不顾一切,只为带她离开。
“你先听我说,好不好?”她有好多话想跟他说。
想告诉他,她差点失去了他们的宝宝;想告诉他,她有多害怕;更想让他上来抱抱自己,亲亲自己,可她不可以。
她低垂着眼睑,卷翘的睫毛沾染上泪珠,低柔的嗓音里是足以让男人屈服的柔和。
楼下,霍靳深再一次踹翻一个男人后停下了脚步。
他将声音放得更低,“宝贝,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