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深入他骨血里的人。
霍靳深一直蹙着的眉不着痕迹的松了几分。
最后,他只是捏了捏眉心,没什么情绪的斥道:“滚出去。”
“好的,霍总。”
秦逸溜得飞快。
不过,有预感今天他应该可以早点下班休息了。
宁伯说到做到,说不让她跟夭夭联系真的就断了。
等到第五天,慕念晚忍无可忍,想要找宁伯谈一谈,但话没说,宁伯只给她看了一则视频就让她变了脸色。
视频内的蓝夭夭被关在房间里,面色苍白,气色很差,人看着也很虚弱,缩在沙发上,眼神有些呆呆的,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
慕念晚激动的上前,“你对夭夭做了什么?”
宁伯没说,只是看着慕念晚笑得意味深长:“我对她做什么就要看慕小姐怎么做了?”
慕念晚红着眼睛,“我说了我不会再同季亦辰提这件事。”
“但现在慕小姐的话已经没有了可信度。”宁伯盯着她充满愤怒的瞳眸只觉痛快。
她不乖,那就怪不得他对她在乎的人下手。
这还仅仅只是一个警告,如若她真的胆敢跟先生透露半个字,那他不介意让她这辈子都陷入无尽的深渊里。
“那要怎么做,你才愿意相信我?”慕念晚紧咬着唇,一股无力感充斥在四肢百骸。
宁伯低低的笑了声,缓缓道:“不急,以后会有慕小姐表现的时候。”
这话…什么意思?
莫名的,慕念晚心底生出不好的预感。
宁伯盯着她眼底蹿过的慌乱。
那眼神真是太漂亮了。
人只有畏惧害怕,才会听话。
他将手机放回口袋,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分明该是亲和的,此时却透着一丝森冷,“你放心,她只是感冒,慕小姐你乖的话,很快就会有人给她送药的。”
夭夭的身体才恢复,经不起折腾。
慕念晚用力捏紧双手:“我会按你说的去办,你立刻让人给她送药。”
宁伯没回答她,留给她的是一个离去的背影。
慕念晚看着被关上的房门,须臾无力的跌坐在了上面。
她靠在上面,将自己缩成一团,手轻轻似乎没什么变化的肚子上。
一般人快三个月了,多少会有一点点变化。
可也不知道是之前她的反应太大,吃什么吐什么,以至于到现在她的依旧看不出来。
不过,她每月都会按时去产检,医生说肚子里的宝宝很健康。
如果不是那一张张孕检单,她都要怀疑这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个孩子。
在这里她也要防着宁伯,夭夭如今也是情况不明,所有的事情都压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可以撑过去,事情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可情绪仿佛根本不受她控制,委屈、难过就跟涨潮一般,迅速的涌了出来。
她捏着手机,将自己埋进双腿间,很想给他打电话。
可昨天她鼓起勇气给他发消息,却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半丝回响。
那一点点冲动因为他的冷漠也消失殆尽。
她不可以联系,可又忍不住思念与委屈。
就像是有两个人小人在她脑海里拉锯着,不是很疼,却令人心烦意乱,烦躁不安。
让一向冷静的人有股想要破坏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