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费白一夜无眠守了一夜。
霍靳深来的时候他正顶着一张鸡窝头检查着戚锦年的相关数据。
“……目前先这样,半个小时观察一次,中间不可以离人,有任何情况立刻通知我。”
交代完毕他从ICU出来,抬头就看到靠着墙壁的霍靳深。
“你来了。”
看到他,路飞白也不意外,上前揉搓了下自己的脸,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怎么样?”霍靳深看了眼病房询问。
“还没脱离危险,还要继续观察。我昨晚已经给戚小叔用上了实验室的药。”
实验室的药都是不对外销售的。
并且数量有限,只有实验室管理层才有权限动用。
霍靳深点头,“辛苦了。”
路飞白摇头。
这本是他该做的。
小时候他们这群孩子最喜欢的就是跟在戚小叔的屁股后面,听他说故事,带他们见识各种新奇的玩意。
感情本就比其他人要深厚一些。
后来戚家搬走,路费白还难过了好一阵子。
“去休息会,这里我盯着。”
看他黑眼圈都出来,想来一晚上都没合眼。
路费白摇头,“我没事。一个晚上算什么。”
以前疯的时候,他一个星期就睡了下收来个小时,不也没事。
“去,你继续呆在这里也没用,有事我会让人叫你的。”
“戚小叔之后还需要你来救治,你不能出问题。”
路费白点点头,“我在办公室躺一下,有事情立刻叫我。”
霍靳深点头,拍拍他的肩头让他快去。
路飞白离开,霍靳深就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
手里捏着手机转动着,一双深邃的眉眼格外的暗沉。
临近中午的时候,戚呈钧赶来了医院。
“小叔,怎么样?”
“目前还没度过危险期。”霍靳深看向他。
一身黑色西装沾染了不少灰尘,头发也是凌乱不堪,一夜新冒出的胡子也没来得及剔,眉眼里透着一丝疲惫,仔细看去,会发现嘴角有一处伤口。
霍靳深目光骤然一沉,“动手了?”
戚呈钧往他身边一坐,平日温雅的面容此时也透着一丝阴冷。
“有人等着我送上门了。”
戚小叔的事是人为,并且对方早就算准了他会连夜赶过去,就在路口安排了人守着自己,想让他知难而退。
都是当地的小混混,给钱就办事的那种。
但也胆子小,戚呈钧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都是业余,哪里是戚呈钧这自小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的对手。
不过,对方人多,戚呈钧这才挂了伤口。
“人看清了吗?”霍靳深问。
他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可眼神却格外的冷。
“都是些当地无业游民,给钱就办事。”更何况那些人伤的比自己重。
他专挑痛处下的手,怕是没个三五天恢复不了。
这种人胆小也难缠,如果再找他们麻烦,恐被有心之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