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
“儿臣等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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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几位皇子都出去后,雍乾帝静静坐了半晌,重新摊开奏折。
“戴荃,贾敬请辞锦衣卫职务,你说朕准不准?”
雍乾帝不问话的时候,戴荃总是静悄悄的侍候在边上,仿佛让人感觉不到存在。
“额,陛下,此事乃陛下一言而决,奴才不好过问。”
“他这是在给那个好孙儿让路。”雍乾帝自言自语道,贾蓉回京争夺军职,说明贾家已经确立日后的发展策略,这些年贾敬躲在背后指挥锦衣卫,虽然不显名声但确实做了不少事,是他一手把锦衣卫和东厂职权割裂开来,在他之前锦衣卫和东厂矛盾不止。
“呵,他倒是有必胜的把握,罢了,总归有一份香火情在。”雍乾帝调侃一句,拿起朱笔在奏折上写下批复:准卿所奏,锦衣卫悉交牟斌掌管。
写完后合上折子将他放在御前密折堆里。
“北静王的身体如何了?”
“万岁,北静王爷只是入秋偶感风寒,静养几日便可。”
“唔!给顾贵妃去信让她看着赐些东西给北静王,另外传信给皇叔,让他代朕去皇陵祭拜忠顺王.”
“遵旨。”
......
皇家庄园太子府。
太子赵铎离开雍乾帝的书房后就往太子府走,琢磨雍乾帝说的那句话。
“应当是敲打四弟、六弟,不过父皇啊!明争可,暗斗不行,您还是在犹豫,当真不怕重蹈当初覆辙么?”太子喃喃自语,同时头痛,自被册封以来日日活的小心谨慎,他知道没有登临大宝的太子什么都不是。
若不是父皇深爱先皇后他的母亲,这个太子能不能坐到现在都还是未知数。
可惜母后去世太早,母族不强,当初的江南甄家也倒了,甄太子妃那个他爱过的女人也随之而去,好在忠顺皇叔支持他,父皇又让他和张家结亲,借着张廷的声望,他获得朝中大部分文臣支持,可惜好景不长雍乾八年皇叔去了。
几个兄弟中,唯独四弟和六弟是劲敌,四弟有北静王、顾贵妃支持最是棘手。
可怜的太子一门子官司回到太子居所。
“太子殿下回来了。”才刚进门就有一华服女子迎接出来。
太子打量一番窈窕无双的女子,笑道:“父皇招我去说话。”
“可是有事?”女子担忧的问。
“煦桐,你该知道的。”
女子正是太子妃张煦桐。
“要不让父亲帮忙联络镇国公、齐国公一番?有两位国公支持,殿下可稍稍缓口气。”
太子拉起女子的手摇摇头道:“不可,作得太明显会招来父皇的猜忌,无需刻意结交,此次秋猎意在选将,本宫负责筹备,倒也有所收获。“
“哦?”张煦桐好奇。
“爱妃,可知宁国府贾蓉?”
“他?”恍惚间记起来那个人的模样。
“嗯,此人回京了,这些年在父皇身边,若说父皇看中的后辈,贾蓉算一个,此人是个有能力的,成都府每年上交给国库的税银能抵江南最富庶的苏州府,当初为救元妃于漠南生擒鞑靼王子,平定凉州叛乱,年轻一辈中本宫以为他是第一人。”
“太子打算招揽他?”张煦桐对贾蓉的印象仅限少有的几次接触,当初被亲吻的事在她嫁给太子时就已忘记,有过波澜但没有泛起太大涟漪。
赵历摇头,“单纯欣赏,倘若秋猎胜出,此人未来或可镇守一方,是朝廷之福。”
“臣妾听闻他私德有碍,前些年还被御史弹劾。”张煦桐不太喜欢贾蓉可能是第一印象不好,当年码头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她。
太子无所谓的笑笑,分析道:“爱妃,须知有才能的人都有怪癖,风流是最常见的一种,以本宫了解,贾蓉是个不错的人,把他的事迹串联起来就能看出,科举高中,漠南从军,凉州平叛,经略成都府还有那生财能力哪一件都不简单,寻常人可做不到,也就是他刻意藏拙且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才名声不显。”
“太子这是歪理,等秋猎有结果再替他说话吧!”张煦桐好笑,她怎么觉得贾蓉很平常呢!当年独孤爷爷略施小计他还不是老老实实打扫藏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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