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说,”许氏见人要绑他们,气得从地上一下子站了起来,“明明就是。。”
话没有说完就被对面的严二妮一巴掌打在了脸上,“都是你,就是你这个搅屎棍,好好的一门亲被你搅和成这样,”刚想再骂两句,却突然晕倒了下去,周氏没办法,虽然对他们恨的牙痒痒,却不得不让书文送着他们先去医馆。
这一晚上伤了两个倒了2个,她有气都没处发,又想着严柄发,整个头开始作疼。
春晓送走了村里人便陪着她。
严大河是第二日才知道这个事情的,嘴里一直骂那个许氏,并坚决同意她娘说的要断亲,不然这样的一门亲戚日后指不定怎么祸害他们。
春晓赶着马车带着周氏还有严大河去了镇上的医馆,去的时候严柄发没有醒,严二妮是醒的,她就坐在严柄发的床前不停的认错。
春晓找了大夫问严柄发的情况,说是气急攻心,先前已经醒了,吃了药又睡了。
春晓这才放了心,她看到一旁吵嚷的严二妮,再看向缩在后头的张家人,许三强的胳膊看来是已经包扎过了,原本想骂几句,实在是不想理他们。
“书凤怎么样了?”
“她没事,手心划破了,跟她娘一起在客栈休息。”严大山此刻正盯着张家人一动不动,“都跟你们说了爹不想看到你们,你们赶紧走,昨日的事我没要你们好看已经是我忍着脾气了。你们若一直待在这里别怪我不客气。”
“他们就是狗皮膏药怎么说都不听。”周氏看向春晓,“你不如直接报官吧,我实在是不想看到这些人。”
许氏原本缩在一旁,如今见他们又提报官,忙过去拉严二妮,“娘,要不我们先回去吧,等舅舅好了我们再过来认错。”
“对、对,二妮,我们先回去了,大嫂如今在气头上,咱们在这里她没办法消气啊。”
张家父子都去拉她,严二妮也知道他们都在气头上,“那、那姑姑姑父改日再来看你们。”
“严二妮,你是真没脸没皮是不是,你当我说断亲是说的玩笑话吗,我跟你们讲,你们若是敢来,我就不是泼水了,到时候就是泼粪也要把你们泼走。”
严二妮看着周氏,又看了眼严柄发,最后哭着被张家人拉走了。
严二妮走了没多久严柄发就醒了。
“你好些没有?”周氏走到他身边,“你莫不是故意装睡的吧。”
严柄发咳嗽了两声,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又想到昨日的事情,“他们走了?”
“走了,被我赶走了,我跟他们说了,要断了他们这门亲。”周氏一脸忿忿,“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你若不同意那你自己过去吧。”
严柄发又咳嗽起来,春晓给他喂了一口水,他叹了一口气,“断了就断了吧,二妮糊涂,她以后早晚得后悔,”他又看了看房里的人,“书凤人呢,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手已经包扎了,爹,你还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严大山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我没事,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们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爹是觉得对你还有书凤有愧啊。”
“爹,你就是太心软了,她们这样肯定是早有打算的,不然也不会非要在这里住一晚,这事儿太吓人了,她们的行为何其恶劣,您可不能再心软了。”
“好了,你爹能说断亲的话就已经是有决断了,你少说两句。”周氏看到严柄发脸色不好,忙断了春晓的话,“要不再睡一会儿吧。”
“都说了没事儿呢,走,叫上书凤她们咱们回去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怎么行。”
严大山在医馆开了几天的药,带着他们去客栈找田氏,田氏应该是哭过了,眼睛红红的,倒是书凤,一副没事人模样,母子俩相互搀扶上了春晓的马车。
“大嫂,你别伤心了,咱爹娘都开了口,要跟那边断亲了,以后不来往了。”
“我都恨不得给他们一人两耳光,哪有做姑奶奶的这样对自己的表孙女的,你看看我们书凤,指不定受了多大的惊吓呢。”
“哎呀娘,都说了我没事呢,一点皮外伤而已。”
“你这丫头,你都不知道昨日事情的厉害,没心没肺。”
“大嫂,没心没肺有没心没肺的好,难不成你真盼着她吓得魂不附体。”
田氏沉默了一阵,“咱爹真同意断亲了?”
春晓点点头,这种失望不是一日造成的,是慢慢累积起来的,“我看他这回是真失望了。大嫂,你心里不要怪爹,他对咱姑姑就是心软。”
“这丫头不知道是真不在意还是不想说。”田氏担心的看向书凤,这么大的事哪个姑娘不在意的。
“你若是担心她不如这样吧,让她跟着我去彭东散散心,出去转转肯定不会再想这乌糟事。”这便是所谓的心里疏导。
“姑姑,您说真的?”书凤一下子站了起来把田氏吓了一跳,“马车还在跑,你也不怕摔跤,赶紧坐下。”
“姑姑,您可要说话算话啊。”
“我是这么提议,你的亲事不是有说法了吗,出去转转也没什么,就看你爹娘答不答应了。”
书凤可怜巴巴的看向她娘,“娘,要不我们一起去吧,咱还没有去过那边呢,我们过去待几个月再回来,如今你又不用卤肉了,地里的活找人帮着做就是了,娘,我想去瞧一瞧。”
田氏被她说得有些动心,“那,我回去问问你爹的意思再看,你别用你这个手,包上了也要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