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之前的那个娘子?”
春晓放下首饰看向边上的人,好像不认识,“夫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对方穿着虽然算不上华贵,但是衣服面料上佳,她可不认得这样的美妇人,小花见状走过来站在她的身边,“小姐?”
“无事,认错人了。”
那夫人看到边上的小花毫不掩饰的轻笑,“你不记得我我却记得你,你这是也用上丫鬟了,看样子离开周宏志,你日子过得比从前好啊。”
听到周宏志的名字春晓又看向了她,她终于想起来了,这就是那徐家小姐,如今做了妇人装扮倒是看上去成熟了许多,“周夫人!”
“你这是想起来了?”那夫人笑了笑,“可惜我如今已经不是周夫人了。”她看向一旁铺子的老板,“老板,前两日我看上的那只镯子我怎么没找见了,麻烦帮我拿来,我今日带了银子。”
“不好意思啊这位夫人,不巧,你要的那只镯子已经被这位姑娘买了。”老板在一旁陪着笑。
徐氏诧异,看向春晓,“你买了?花了60两?”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据她所知,周宏志的前媳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妇,怎么可能花60两买个镯子。
“老板,这边这对蝶翼头饰还有那个花钗多少钱,一并帮我包起来。”春晓不理她,只自己看着自己的东西。
“你这女人好生的无理,我们小姐与你讲话怎么不理人呢。”后头的丫鬟开始为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
“凭什么我们家小姐要回你们话,你们谁啊,不买东西一边去,别妨碍我们看首饰。”小花怼人的功夫可不弱。
那丫鬟嗤笑一声,“一把年纪嫁过人了还好意思自称小姐,不过是庄户人家,不知道在哪里买了个乡下丫头充派头,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春晓转头看着那丫鬟,“倒是伶牙俐齿,你莫忘了,我与你们小姐也算是半斤八两,哦,不对,若真算起来你们小姐是二婚,我是独身,是不是,徐氏夫人!”
徐氏紧了紧手上的帕子,随即笑了笑,“算了,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见面打个招呼而已,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她看向那丫头嘲讽的笑了笑,又看向店老板,“老板,算算银子吧,就要刚才的那两样。”结了银钱两人便走了。
“小姐,你何必气弱,她算个什么东西?”
“你懂什么,没看到人家赶的马车,少给我在外头惹事,还嫌我如今日子过得不够惨吗,镯子都被人家抢走了。”这个严氏真是好本事,不知道搭上了哪里的大户,如今居然翻了身。
小花赶着马车,心里还在忿忿,“小姐,刚刚那两个是谁啊,说话也太不客气了。”
“管她们谁呢,我也不熟,不搭理就是了。”春晓又在看自己手上的镯子,越看越喜欢,“我买镯子的价你可别在家里说,听见没。”
“小姐,你是怕婶子说您吧,”小花笑了,“50两,可太贵了。”
“你懂什么,别人都说好玉无价,50两,还好吧。”
两人一起回到了家。
杨怀天跟杨雪的户籍已经办好了,正式落户到了严家村。
村里人原本还好奇怎么有外姓人落户到自己村子,后来听到风声知道这是人家大山的准女婿,一个个见面便开始十分热情的打招呼,屋子的工匠已经请了,就等着选好的黄道吉日动工了,等这处的房子建好后,村里就要开始建学堂了。
对此村里人高兴不已,太好了,严家村居然也要建自己的学堂了,听说这做学堂的钱还是人家春晓捐的,有了这学堂,日后只要凑钱请夫子,村里的孩子就都可以识字了。
这些事情三年前他们是想到不敢想的,没想到过了短短的三年时间,村子出现了这样大的变化,这一切都归功于春晓那丫头,想到这里,这几日春晓家的邀约便没有断过。
春晓带着银头饰去木生叔家,新媳妇宝琴见到她就跟见到偶像一样十分的高兴热情,对她送的头饰也是喜欢的不得了。
“春晓姑姑,我听我爷爷讲了你许多的事,你可是太厉害了。可惜咱们见面的次数太少了。”
“宝琴,你让春晓姑姑坐啊。”旺祖的儿子惜平过来了,“你左盼右盼总算把人盼来了怎么还让人站着。”
“春晓啊,赶紧坐。”赵氏端上了一盘子花生,“来就来,还破费买那么贵重的礼做什么,咱两家用不着那么客气。”
春晓看着跟着后头走进门的旺祖跟旺福,“他们成亲我没有碰上,总要备份礼的,旺祖哥,旺福哥。”严旺福失了一只胳膊,如今单着手臂,见到春晓,他笑了笑,“真是许久不见你了,早听说你回了,去了两次都没有找到人。你可是太忙了些。”
“我成天瞎跑,在家待在怕无聊。”她总是不经意就会看向人家的胳膊。
严旺福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笑了笑,“只是丢了只胳膊,没事,要不是我机灵,我这命都搭进去了。”
“好端端的又说这做什么。”王氏在边上红了红眼,“你旺福哥这人没心没肺的,春晓,你吃花生。”
春晓尴尬的笑了笑,“对不起啊旺福哥,嫂子。”
“这有什么对不住的,他回来我们都知足了,来,你难得上我们家走一趟,陪婶子我好好说说话。”
春晓坐在他们中间,一家人问了很多彭东那边的事情。
“春晓,你常年在外头走,帮哥多留意留意,看有什么是哥可以做的,我这失了一条胳膊,下地干活什么的都不方便,我也不想就这样在家里待着。”
“都跟你说了,如今家里不需要你干活,你就好好的待在家里成不成?”严木生一脸的无奈,显然这个话题不是第一次提起了,“我知道你想去彭东庄子,那么大老远的,你一个人去还是带着你媳妇儿子去?那是村子大家的,怎么好意思一去一家人不是。”
严旺福嘴颤了颤,反驳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