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现在还发着烧,但他并没有烧糊涂,他心思细腻,可能是因为有不爱说话,所以他对于唯一对他很好的陈卿关注很高,能轻易察觉到陈卿的情绪波动。
陈卿的情况很不对劲,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卿在学校出了什么事,压下心里的疑虑,但他在心里留了个心。
陈卿无奈,这人今天怎么话这么少,又把天聊死了,他真的是个话题废好吗?
陈卿因为心里莫名其妙的愧疚感不说话,而林睢更不可能主动开口,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无话的回到大院,陈卿带着人去了诊所,给人挂上盐水。
等到一切忙完,两个人坐在诊所的椅子上,林睢挂着盐水,陈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戳手指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很会找话题的人,可是旁边这个人是标准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指望他,两个人都只能当哑巴了。
想来想去,只剩下回军校的事了,转过头看向林睢,开口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睢哥,等你烧退了我们就走?”
林睢凤眸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他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生疏了,自己是豺狼吗?那么怕自己?:“别这么客气。”
陈卿眨眨眼,好像没听明白他的话,抱怨了一句:“我没客气,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话,因为你总是断我话题。”
林睢蹙眉,他有吗?:“你可以随便说,我能回的我都会说。”
既然他这样说,陈卿干脆转过来,面对着他,一副准备与他长谈的架势。
陈卿看着他的脸,一副质问的口气:“那你和我说说你不是说你过的很好,他们没欺负你了,你为什么骗我?”
林睢躲闪着他的目光,觉得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抿嘴不语。
[又不说!这个闷葫芦!]
陈卿看着他一副拒绝聊天的表情,翻了个白眼。
继续质问:“他们一直这么对你,你为什么不反抗?”
这一点是陈卿最不理解的,没有人愿意挨打,很多时候暴力其实在最开始反抗就不会再出现。
林睢凤眼瞥了他一眼,沉思了一下,这个问题他没有拒绝:“习惯了。”
林睢抬眼看向腻子粉刮的雪白色房顶,凤眸中一片嗤笑,他一开始反抗过,哭泣过,甚至告过状,最后的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