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们。”

陈卿的话让除了玄武以外的两个人都扭过头来，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林睢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是妖怪，不认识看到他们收服妖怪，而傅岁就完全是以为他怕妖怪。

“那你自己在外面小心点。”

傅岁找了几个人在外面陪他，又对着他说了一句。

在场的除了已经心知肚明城里没有妖怪的他两，没有人会认为城中妖怪早已消失了。

“谢谢王爷。”

傅岁摆了摆手，留给他四个护卫就离开了。

林睢自认为他知道了原因，看了他几眼，没多说，跟着傅岁进了城。

*

“当日本王到封地，就是在这里与百姓第一次见面，他们给了本王他们能拿出的最好的，白面馒头、鸡蛋、糕点……”

“本王在这里接受过这家人一顿饭，他们明明穷的叮当响，一个鸡蛋都舍不得吃，却因为招待本王，宰了下蛋的母鸡，本王看到他家孩子在看到母亲宰鸡时哭得泣不成声……”

“瑞城十万五千三百一十二人，本王刚来时，桀骜不驯，看不起他们，可在这里得到过城中所有人的接纳，他们用自己的真诚感动了本王……”

“本王走之前，他们还告诉本王，回来以后本王就有香喷喷的新米饭可以吃……”

……

傅岁每走到一处就会说一大通，直到用了两个时辰，他走完了一座城，也说完了最后一个地方。

他的眼睛通红，好像看到了城中百姓还活着，在他耳边道歉。

“王爷您回来了，今年的新米饭蒸不上了，王爷莫怪……”

他们在城中走了一圈，没察觉到妖气，这就说明那个食了一个城的妖怪已经离开了，让他连为自己的城民报仇都找不到罪魁祸首。

“在这个地方，本王自十四岁封王起，待了八年。”

“八年里，本王学会的沉稳，低调，收敛脾气，做人做事，待人接物都是他们一点点教的……”

傅岁嗓子因为说了太多话，已经沙哑，可是他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他心很难受。

他想把所有的不痛快说出来，发泄出来，找不到罪魁祸首，他就跟折磨自己一样的自虐着自己。

他妄为王爷，一个连自己封地都保护不了的王爷，那是十万人啊。

那是他的亲人，他的百姓死不瞑目，可他找不到那只妖怪，连报仇都做不到。

他恨那食人的妖怪，他恨不得千刀万剐天下所有的妖怪。

他双目通红，出口的声音如含着血一般。

“林睢天师，本王要你发誓，找到这世间所有妖怪，无论好坏，一律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