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大骇,自己连闪避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急忙举起手中钢刀格挡。“当”的一声,杨晋含怒出手的这一刀竟然连同刀疤脸自己格挡的长刀一起劈进了刀疤脸的肩膀!刀疤脸一声惨叫,身子一动就想后撤脱身。杨晋又岂会给他这个机会,左脚一迈欺身而进,右手松开猎刀刀柄紧握成拳,毫不留情的一拳轰在刀疤脸的胸口。这一拳力气之大,打的刀疤脸断裂的骨头都从后背突起了,随着这一拳之力刀疤脸的身体或者说是尸体,被轰出去好几丈远才落地。
周围的流寇们被这一幕吓的心胆俱裂,他们的首领据说还是个修炼者,居然就在一个照面之间被对方轰成了肉泥,不知谁带头发了一声喊,吓破胆的流寇们四散奔逃,没有一个人再想呆在这个地方。
顷刻间流寇们逃的个一干二净,杨晋并未追杀,他只觉得自己身子轻飘飘的,“羽儿……”虎目含悲,眼角一滴热泪终于是不受控制的滑落。
“还傻站着干嘛!?快过来救救羽儿啊!”突然楚儿的一声疾呼唤醒了杨晋,他略一发愣旋即飞快的奔到杨羽和楚儿身旁,一只手抓起杨羽的手腕,微微感应了一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只是昏过去了,这小子,吓死我了”杨晋苦笑了一声,心里却是大大的高兴。
“你这冤家,要是再回来晚些,恐怕我们就要天人两隔了……”一直坚强着的楚儿此刻怀抱着昏过去杨羽,眼中却是不争气的滑落了晶莹的泪珠。
“对不起,楚儿,我……”杨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片刻楚儿自己慢慢止住了泣声,轻轻抱起了杨羽对杨晋说,“回去吧,羽儿需要好好休息。”说完就起身往自己家走去。
杨晋点点头,回头对金宏说道:“金老伯,我来时在村西小山头上看见了金莽和金秀两个小家伙,麻烦你让人去把他们俩接回来吧,这里事情还烦请老伯安排处理,我先随内人回家了。”说罢,杨晋一拱手,赶忙快步追着楚儿去了。
金宏也是慌忙的拱了一拱手,嘴巴张了又张,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看着杨晋一家离去,然后叹了口气转身对金晖金铎吩咐道:“让各家都拿了自己的东西回去吧,找几个人将这两个土匪头子的尸身归置好,这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恐怕官家会来人查问,到时也要有个说辞,若有悬红,说不定还能为村里挣些赏金。”
楚儿将杨羽轻轻放在床上,安静的坐在床沿上看着杨羽幼小稚嫩的小脸,实在难以想象就在刚才,自己的儿子居然拯救了一条村子人的性命,作为母亲,在劫难过去之后内心深以为豪。杨晋也安坐在一旁,看看妻子看看儿子,一言不发,这次虽然凶险,不过好在已经没事了,但此刻的杨晋内心却在为未来可能出现的麻烦暗自担忧着。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杨晋起身开了门,金莽和金秀立刻冲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杨羽,金秀小嘴一咧就要哭出来,金莽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小声说:“不要哭,爷爷说他没事,只是昏过去了,你一哭就吵醒他了!”
闻言金秀一惊,小心的点点头,金莽才松开手。金宏金晖站在门外,杨晋对这两人微点了点头,然后手一摆,“堂屋说罢,犬子此刻需要静休。”然后和几人一起去了堂屋。
一进堂屋杨晋刚一坐下,突然金宏、金晖以及金莽和金秀一起“扑通”一声跪在杨晋面前。
杨晋大惊:“金老伯,您这是干什么!?”金宏却不说话带着金晖、金莽和金秀一起很严肃很正式对着杨晋一个叩首。
“金老伯你……”杨晋赶忙起身闪在一边,不敢受礼,“这是要折煞我啊!赶快起来”说着就去扶金宏。
“恩公,今次我不单是代表自己,更是代表这双山村所有村民来表达谢意,今天若不是恩公出手,只怕这双山村就不存于世了……”说着,金宏老眼一红,居然有着泪水汇聚。
“这……”杨晋也不禁有些无语,虽说今天出手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楚儿和杨羽,但是也的确是因此救了整条村,“别这样金老伯,我承受不起!”嘴上说着,手上微一发力,金宏就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金宏看着杨晋,感慨道:“不单恩公神威盖世,就连公子也聪明过人!我已经听小莽和秀秀说过了,今次全赖公子提前布置并迅速发动烟堆,方才通知到恩公及时赶回救人。”
杨晋一愣:“你说那股浓烟是羽儿放的?”
金莽在一旁搭话:“先生,确实是,当时我和秀秀被杨羽拉着一路跑到小山头上然后他就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点燃,又让我们俩藏在树洞里,自己一个人和流寇周旋,最后还被抓走了。”
杨晋的惊讶越来越大。金宏又接道:“后来的事情就是在打谷场上发生的了,公子小小年纪处事不惊,面对数百悍匪侃侃而谈,终于等到恩公赶来,这份心性这份胆识这份智慧真是……唉”金宏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杨羽,只能咂咂嘴,叹了一口气。
杨晋已经彻底的傻掉了,杨羽才三岁多而已!他愣了半天回过神,严肃的说:“从头到尾你们给我详详细细的说一遍,我要知道全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