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授业

突然杨羽问道：“爹，那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杨晋一愣，脸色随即有些尴尬，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说：“爹……才是结丹镜大成。曾经尝试过聚灵但是……失败了，那次失败也导致爹的实力出现大幅倒退。如今的境界也是最近几年才修炼回来的。”

“那爹是什么属性呢？”杨羽追问道。

杨晋又笑了一声，“我当初选择了雷属性功法，所以现在内劲中也是以增幅力量为主。”

“难怪呢，听金宏爷爷说那日爹一刀劈的刀疤脸连自己的刀都嵌进了自己肩膀，果然是力量骇人啊！”杨羽惊叹道。

杨晋笑笑，脸上略有些得色，任谁被自己的孩子崇拜都会有些小得意，他又说道：“正如我之前所说，风属性增幅速度，土属性增幅防御，火属性增幅攻击，水属性增幅恢复，雷属性增幅力量。真要说起来雷火较为接近，只是火更重纯粹的攻击，而雷因为是增加力量倒是攻击防御都能带来些好处。”

杨晋想了想又说道：“这天下是强者的天下，实力为上，大陆之上所有的势力，不论是国家还是宗族亦或门派，或在其内供奉强者，或托庇于某个强大势力，或势力本身就有高手，总之如果没有实力，那说不定哪天就被灭了。这中间冷酷血腥异常，没有半点情面可言。就像这云岭帝国，立国也不过两千余年，之前的皇室便是被如今的统治者一举歼灭，一人不留乃至血脉断绝。若是如今的皇室实力不够，那么同样的命运也会落在他们的头上。修炼者的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也是爹原先不愿意你走上这条路的原因。”

杨羽点点头，这个世界显然是实力为尊，所有的规矩法律都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只是这修炼的条件太过苛刻，如果无法感应到天地灵气那就只能做个普通人了，即便心比天高也没有用。”

“也不能说完全就没用，事实上修炼一途除修炼内劲外，还有一类人是专修身体的，所谓外练筋骨皮，走的是专门提高身体强度力量的道路，但是这条修炼之路太过艰难，走的人很少罢了。虽说在灵化境之前，内修外修两者基本相当，同等级中内修略强一些，但是灵化境之后内修便远远强于外修。所以走外修路子的大多是实在没法子走内修道路而又非常想成为修炼者的人。”杨晋又说道。

看着杨羽，等他将之前自己所说慢慢消化了之后，杨晋才开口：“羽儿，今天我就先教你感应之法，你若是能感应到天地灵气我再教你打基础的功法，若是不能……那你就放弃吧，安心在双山村做个普通人。”杨羽没有说话只是小脑袋轻轻的点了点。

杨晋指了指地上一个早就放置好的蒲团：“脱掉上衣，盘膝，闭眼，先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然后放松身体，保持呼吸的节奏，用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去慢慢感应外界空气中那一点点灵动。不要急，初次感应慢的人要好几天才行。”杨羽站起来迅速按照杨晋所说去做，待得杨羽安神坐稳之后，杨晋轻轻的退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一转身，杨晋看到楚儿站在院子里，静静的看着他，他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

“你要教羽儿修炼？”楚儿问道。

“嗯，这孩子很有灵性，没准是块材料呢。”杨晋答道。

“你不是不想让他进入那个世界么？你也知道修炼者的世界是多么的残酷……为什么不让他就安安静静的当个普通人就好……”说着楚儿的眼睛红了，似是为自己儿子未来的艰苦历程感到心痛。

杨晋微微沉默了一下，说道：“楚儿，自从流寇之后，我总是隐隐约约感到不安。我本来是不想让羽儿走这条路，可是……如果有一天我们俩都不在他身边了……总不能让他连自保之力都没有任人欺负吧……”说着，杨晋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指望他能有多大成就，能保住自己好好活下去就行了……”

听了杨晋的话，楚儿也沉默了，别人不知道，她却是很清楚丈夫的心，对于他们夫妻二人来说每多一天在一起的日子，都是赚到的，谁也不知道下一天会遭遇到什么。杨晋这么做的确是为杨羽着想，她不再说什么了。

屋内的杨羽并不知道院里的父母说了什么，他此刻正静静的安坐在蒲团之上，细细的体会自己身体周遭的空气流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他敏锐的察觉到左肩后方的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一个扰动，还没等他回过神，胸口处又有了类似的动静。“这就是蕴藏在天地间的灵气么？”杨羽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