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挚灰的总攻,麟城竟然出其意料的打开了城门,一队骑兵高举战旗不再坚守,反倒是迎着兀丘人冲了出来!
当先一员大将,胯下一匹银白色的神骏弯角马,身穿杨氏嫡系子弟的特有战甲,手执三环鬼头刀,面覆青面獠牙罩,带着身后一千精骑向着正推着沉重攻城器械,行动缓慢的兀丘人冲了过来。
这一下让挚灰猝不及防。他的部队不多,所以因应攻城的需要全部都改作了步兵,而且还有很多是轻装上阵推行器械的,考虑到麟城如今已经是瓮中之鳖,挚灰压根就没有想过麟城守军还敢出城还击。此刻突然迎面冲来了精锐的骑兵,立时让他的阵脚大乱。
当下的那名将军神勇异常,一路如切瓜砍菜一般如入无人之境,就连挚灰手下的三员成灵境前期的猛将都不是其一合之将。
“麟城有如此实力者,必是杨克无疑!”挚灰惊疑不定,来者的衣着、兵器、身手,越看越像是杨克,可是大王明明说今晚杨克必死无疑啊!正在这时,那名将军已经手起刀落将自己最后一名猛将劈成了两半。
一千骑士举刀高呼:“克将军威武!克将军威武!!”
随后千人队以旋风之态,在东门外的战场上横行无忌,将改作步兵的数千挚灰属下杀的是鬼哭狼嚎。
“不可能!大王不会骗我!杨克今晚必死,怎么还可能到战场上与我对战!?”挚灰的心乱了,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料想的完全不一样。因为是佯攻,所以自己这边人马并不是很多,只有不到五千人,在对方这个锐利如刀的千人队之前,五千部众顷刻间就土崩瓦解。
“哪里走!”那名将军快如闪电一般冲到挚灰面前,鬼头刀斜斩而下。
挚灰大惊,双剑横架试图抵挡。那料到那鬼头刀竟无比锋利,竟然直接斩断双剑而后将挚灰劈了个身首异处!
一名紧跟在将军身后的骑士俯身将挚灰的首级用长矛挑起,一千骑士立刻大喊:“挚灰死了!挚灰死了!兀丘人大败了!”
一千个声音突然整齐划一的大喊,顿时东面所有的兀丘人都听到了,本就被杀的心胆俱裂,而今主帅又亡,谁还会留下来送死啊?顿时漫山遍野的逃命去了。
千人队马不停蹄,避开了北面的适术,绕到了南门适图的大军的侧翼。在适图正猛攻不止的时候突然从侧后方给予了适图一记致命的重击。
适图人就在后方压阵,突然间敌人铁骑滚滚直冲自己而来,他倒也反应极快,二话不说丢下部队,就带着几个亲随逃之夭夭了。
千人队没有追杀适图,而是反身冲进了南门的攻击后队反复冲杀,边杀边大喊:“克将军威武!击杀挚灰!吓走适图!兀丘人大败了!”
城楼上正奋勇抵抗的军士们突然见到敌人阵脚大乱,继而看到他们敬爱的统帅身先士卒,率队冲杀,直杀得兀丘人屁滚尿流溃散而去,不由得都大声欢呼起来,士气顿时高涨万分。
兀丘王正在亲率一万大军从西边正面强攻麟城,但是麟城的抵抗力度远超他的预期,让他损失不小。
“混蛋,适术这小子说杨克这会应该已经身亡了啊!为什么麟城守军一点都没有惊慌的模样呢?难道有人隐藏了消息?不会!刚才那烟花所有人都看见了,必定是杨克身死的记号……”兀丘王的脸上阴晴不定,心中犹豫这会该是继续猛攻还是稍微暂停一下。
就在这时,适图连滚带爬的冲进了王帐。
“父王!适术那小子骗了你我啊!”适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杨克未死,而且还率队从东面出城,斩了挚灰不说,还从侧后袭击了我的大军,要不是孩儿跑的快……可能连个给父王报信的人都没有了……”
兀丘王大惊,杨克之才他是如雷贯耳,之所以接连对周边部族动手,却一直避开麟城,也有一些原因是出于对这位天才将领的畏忌。而今他不但还活着,也没有死守麟城,反倒是带人冲了出来,以杨克之才敢这么做必然是留有后手。
兀丘王越想越惊,立刻命令部队停止攻城,全力后撤,先行建立防御阵地再说!
打的正热闹的麟城突然间就变作了只有北面还有战火,三面之人都迅速向北面支援顿时北面士气大振,那队千人队在兀丘王撤兵之后也从西门回到了麟城之内。
适术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伤亡不可谓不惨重,但是依然奈何不了麟城的北大门。就在他暗自恼火之时有探哨慌忙进来禀报。
“什么??!!”适术大惊失色的猛然起身,“东面佯攻的挚灰被斩首,适图那边也战败了,就连父王都已经撤军了??”
“王子殿下,我们也赶紧撤吧,说不定麟城守军就在外面设了埋伏,大王已经撤了,我们孤军在此,凶多吉少啊!”几名属将闻言也都赶忙向适术建言。
“妈的!我说怎么我这边压力这么大……原来挚灰这个蠢货已经被杀了,适图那个败家子也输了,就连父王都放弃了吗?……”适术气愤的一屁股坐在了帅位上,很是不甘的挥挥手道:“鸣金收兵,拔营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