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晋军的军营内热火朝天,老兵们全部都集结成小队,演练星月伏魁阵,每十日十小阵演练一次大阵,每一月演练一次整阵,至于终阵需待小阵、大阵、整阵三级演练完美之后方才可以尝试。
而新兵则在另一处演武场由杨同亲自负责训练检校,七千经过挑选的新兵中大约有两千多人拥有修炼天赋,而剩下的皆是体魄强健,天生力大的壮士。
杨羽带着两千多有天赋的新兵修炼,带领他们感应天地灵气,开启自己的修炼者之路。这其中大约有半数都是东蛮三部的子弟,他们对于修炼上的天赋真的是让人羡慕。
杨同则带领着剩余的新兵走外修之路,杨羽传给他的外修法门被尽数交给了这些精挑细选出来的新兵,让他们锤炼筋骨,强大己身。
新兵入营两个月之后,突然几个军令府的传令兵簇拥着一个神态冷傲的传令官前来,传下一道军令府的将令。
“武晋军体我北蒙艰难,自筹扩军,忠勇可嘉,特此表彰。”传令官举着军令状淡淡念着,眼角还时不时的瞟一眼单膝跪在前面的杨同等人。
杨同不动,他心里知道杨武浩不会闲的蛋疼,专门派人来表扬武晋军。果然,只听传令官继续念道:“今武晋军人数过万,奋勇无敌,正当为北蒙扶危解难。勉城西北,疏朗人凶残无道,三万凶徒连寇我边关七城,杀人盈野,罪大恶极。应勉城城守接连十二道羽书求援,现军令府特此命令,武晋军即日拔营启程剿灭疏朗人,解勉城之危!”
传令官只是照本宣科的读完军令,而后交予杨同,意味莫名的冷笑了几声就扬长而去了。只留下一众气愤到要死的武晋军将领。
“混蛋!十足的混蛋!”杨大锤暴怒吼道,“疏朗人铁骑三万,我武晋军要是真有一万倒也不惧他们。可我们如今却才刚刚扩军完成,七千新兵蛋子大多连刀都还拿不稳呢,怎么可能按一万人来计算?军令府这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
杨步也是阴沉着脸:“这不是明摆的事情吗?杨武浩心可真够狠的!”
杨谷犹豫了一下对杨羽道:“此事明显不妥,倘若少公子面见族长禀明一切的话或可让军令府收回成命。”
杨同摇摇头道:“没用,昨夜北疆急报,漠北寒领有异动,族长连夜就带人赶赴北疆了,如今的蒙城又是镇北大帅一人说了算,否则的话也不会有这等乱命下来。”
几人顿时都沉默了下来,说到底他们是北蒙在籍的军人,就好像之前奉命对付东蛮三部一样,即便明知是乱命也不能公然违抗。但是照做也就意味着要让武晋军陷入极大的麻烦,甚至一着不慎都有覆灭的危险。
“公子,你看这事……”杨同转向杨羽,虽然他是武晋军的最高统帅,但是遇上大事必然要听听杨羽的意见。
“遵令照行!”杨羽沉默了一会,简短的回答了一句。
他心中明白,这一定是杨武浩在给武晋军找麻烦,他还是没有放弃消灭武晋军的努力。这厮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武晋军扩军完毕,明面上也是万人军,就人数而言确实是可以和疏朗人掰掰手腕。
因此倘若武晋军不遵令,他现在就能定武晋军一个抗命的大罪;倘若武晋军遵命,那么在三万疏朗人的铁蹄前新招收的七千新兵一点作用都不会有,单单靠三千老军去抵抗,结果可想而知。但是杨羽岂会让他如愿?
见到杨羽有了决定,帐内的一众武晋军高层也都不再啰嗦,纷纷起身回营,开始准备。
众人散去,杨同有些忧虑的说道:“公子,这仗……可不好打,新兵他们能起的作用微乎其微啊……”
杨羽却回了一句让杨同更加吃惊的话:“七千新兵随军出发,到了勉城就蛰伏操练,疏朗这一战,就由三千老兵来打!”
杨同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公子你是在赌星月伏魁阵?”
杨羽摇摇头,坚定的说道:“不是赌,我对此阵有信心,也对武晋军的精锐之师有信心!疏朗人就是我们武晋军的第一块磨刀石,既然杨武浩想让武晋军难堪,那么我们就让他好好的瞧瞧!”
第二天,武晋军全员按照军令府的命令准时开拔,奔赴勉城。
勉城在蒙城北偏西方向,大军日夜兼程赶了半个多月的路终于达到了这里。
看到浩浩荡荡的军队出现,勉城城守激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如今北蒙四野不靖,兵力又因为北疆的强大压力而捉襟见肘,每每遇事求援大多是石沉大海没有下文,万没料到这次居然蒙城真的派了援军来。
待到大军行的近了,城守分明看到了头前那面黑底红边的羯鸟战旗,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武晋军!他不敢怠慢,急忙带人迎了出去,非常客气的来到了武晋军头前。
“我乃勉城城守杨天,欢迎诸位援军到我勉城!不知道今次是那几支队伍一并前来?”杨天非常谦恭,他知道武晋军只有三千人,眼前这个规模显然不是只来了武晋军一家。
杨同等人下马施礼答道:“见过城守大人,今次军令府命武晋军前来勉城助城守一战,并无其他兄弟军队。”
“啊?”杨天对这个消息显然缺乏准备,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指了指杨同身后那浩浩荡荡的队伍,脑子一时转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