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的脾气他了解,一个不冷静,就有可能干出过激的事。
“高书记,有俺们黄沟村的人在,哪儿能让人胡来?江寒的祖坟要是被扒了,俺这个支书就不当了!”
黄承印因为完成了县委书记交待的任务,不由得豪情万丈,说话也硬气了很多。
“什么?你是说,江寒的祖坟没有被扒?”高升起一愣。
因为京城的沈心给他讲,江寒的祖坟被人刨了,沈心怎么会说谎?
“高书记,俺就在江寒家的坟园里,有俺们看着,谁敢扒?江寒家有八个坟,都好好的!”
“这个叫章泽宇的人带着一个司机,还没有动手,就让俺们给抓了。”
听到这里,高升起明白了,一定是沈心搞错了。
此时,高升起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一方面替江寒感到庆幸,另一方面为将来的局面感到遗憾。
江寒的祖坟好好的,那就抓不住章泽宇的把柄,抓不住章泽宇的把柄,就无法改变夏众集团在三河县的决策。
现在黄沟村把人给扣住了,还让章泽宇对着江寒祖先磕了一百多个头。
要是把人给搞出毛病了,就惹出大事了。
章泽宇亲自去挖江寒的祖坟,太明目张胆了,听起来很是荒唐。
作为夏众集团重点培养的人,章泽宇怎么会这么蠢?
现在,坟没有动,再严重那也是未遂!
要是章泽宇被村民搞坏了,三河县都要承担责任。
对于黄沟村民的彪悍,高升起一到三河县就听说了。
高升起说道:“黄承印,我给你打电话的事,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书记,俺没对旁人说。您没有让俺说,俺肯定不说。俺接电话都是走到远处接的。”
高升起松了一口气:“好,好!那就不要对任何人讲。章泽宇,就是夏众集团的重要人物。现在,你们就当没听说过夏众集团,悄无声息地给他放了。”
黄承印明白了,章泽宇的来头也不小,今天的事连县委书记都不想掺进来,夏众集团看来不是吓唬人的。
“高书记放心,俺马上就放,让他看不出来啥。”
黄承印慢慢走回去:“自强,照相、录像都搞好了吧?”
“搞好了,回头就给江寒看。”黄自强盖上了镜头盖。
黄承印说道:“这个照片、录像啥的别外传,回头交给江寒,让江寒看着处理。”
“这个人就放了吧。”
大壮说:“不行,怎么能放他?这人想挖江寒的祖坟,俺都想锤死他!”
黄承印眼睛一瞪:“坟不是没有扒掉吗?他这叫犯罪未遂!俺们黄沟村是讲法律的!”
“那就送到派出所!”黄自强建议道。
章泽宇吓坏了,如果把他送到派出所,到时候想出来的话,就必须打电话让人来领。
他不敢给家里人打,也不敢给公司打,更不敢给高平市的领导打。
因为他不想把今天的丑事和耻辱让旁人知道!
能捂住就捂住,能捂多长时间就捂多长时间。
现在已经顾不上聂大师不聂大师了!
“各位,请各位高抬贵手,我的车在下面,里面有钱,还有烟、酒,都给你们,求求你们放我们走吧。”章泽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黄自强道:“你看不起谁呢?就你那臭钱,不够恶心人的!”
黄承印道:“今天算你们走运!正月初八,鬼都不拉!俺黄沟村不埋外人!滚吧!”
章泽宇闻言,如蒙大赦,连司机肖飞都不管了,起身就往山下跑,窜得比兔子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