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大师,还有一位贵客没到吗?”
“她在市里有点事,晚一点过来。”
管少卿的双肩向后一抖,尤文龙赶快上前,从后面接住了管少卿的呢子大衣,挂到了衣帽勾上。
“管书记,看您的心情不太好啊,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嗨,谁还没有个烦心事啊,县里工作这么忙,破事的确不少。”管少卿边说边坐在翟红森对面的椅子。
“呵呵,管书记,恐怕没这么简单吧。”翟红森说完,转头对尤文龙说道:“尤主任,我和管书记聊点事,你看?”
尤文龙知道,翟红森这是要和管少卿私聊,正想走,却被管少卿叫住了。
“翟大师,没关系,文龙不是外人。”管少卿此话一出,尤文龙感动得鼻子一酸。
“管书记,我呢,对于易学小有研究,还算有一些心得。我看得出来,您今年以来一直不太顺,主要是因为有人与您犯冲。”
“翟大师,谁跟我犯冲,不妨直言。”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也冲不着您。和您犯冲的,一定是与您旗鼓相当之人。这么说吧,您和姓张的县领导犯冲。”
管少卿马上想到了张雅文。县领导当中,就一个张姓的。
“这个人与您完全是相反的!我们叫犯冲,官场叫做对立面。”
“您姓管,管是封闭的,管束,管束,就是要内收。而姓张的,则是张开,是开放的,是外放的。这就注定了你们之间的冲突。”
“老子有句话叫做:同气相求、同声相应。你和姓张的,不是同气,更不可能同声。”
管少卿点点头:“大师所讲,很有道理!其实,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翟红森手里盘着串,继续说道:“就像您挑选尤主任当秘书,并不是偶然的,而是你和他是同气相求,这个气,指的就是人的本质和本性。”
“有什么样的气,就有什么样的志,有什么样的志,就有什么样的道。”
“管,就是要管住他人,尤,就是批评他人,你们都是争强好胜之人,所以你们能拧在一起。”
翟红森看管少卿听得十分认真,说道:“刚才,我向尤主任也验证了一下,你们的张县长有一个得力干将,这也是有原因的。”
管少卿的兴趣更浓了。
“那个得力干将姓江,江为水,水为阴。张县长是个女人,女为阴。”
“管书记,你是火命,尤文龙这个龙是火龙,火为阳。”
“也就是说,你们之间注定水火不容。不是水浇灭了火,就是火烧干了水。”
管少卿抬头,闭眼,思考了一下,睁开眼睛:“这种情况不可避免吗?”
“这种情况不可避免!你们除了气,其他方面很相似!不管是年龄、能力,包括尤主任和江寒。”
尤文龙听到这里,心里十分高兴。我现在从能力上,已经能和江寒相提并论了!
翟红森看得准啊,不愧是易学大师!
看管少卿一时无语,翟红森又道:“管书记,据我所知,县领导班子配备上,特别是书记和县长,很少配各方面条件差不多的。至少,从年龄上要适当拉开一下。这样有利于班子团结。”
“但上级把您和张县长放到一起搭班子,这说明对你们二位的高度重视!”
“用意十分明显,那就是优中选优!用赛马的方式比出优劣!谁败了,不一定没有前途。谁胜了,一定是前途无量!”
尤文龙听到这里,想起一首诗: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