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家伙属于死硬派!不管怎么审,这家伙就是不承认他有问题。点到具体地点、时间、人员,他都不认!”
“不是吧,还有这种人?你们把涉及到的人员找过来调查,有人证、物证在,看他还怎么抵赖?”
“其中涉及到一名科员,昨天晚上把这名科员叫过来,哪知道这名干部也是死活不认!”
桑榆甚至一度怀疑,沈芸给的关于王本章的信息是不是有误!但一想,沈芸远在京城,怎么知道这名干部的名字?
只能说明纪委工作人员的侦办能力还欠火候。
当然还有三种可能:一是这名科员和王本章一样,都属于是死硬派。二是,这名科员害怕王本章,害怕今后被人报复,干死来个抵死不认。三是参与侦办的工作人同或许给这名科员以某种暗示。
“这叫垂死挣扎!抱着一丝侥幸!寄希望于有人来保他们!”江寒说道:“你们继续,快审快结!免得夜长梦多。”
方传真在楼下等着,看江寒的车来了,就小跑过来打开车门。
两人一起进到办公室。
“江县长,通知文件还在写,主要是第三块的保障措施,想写实一些,征求了有关部门的意见。今天的轮值秘书是曹巍巍,这个,他是县委办主任曹东航的侄子。”
江寒点点头。刚才进门的时候,看到一边的房间里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干部。他正在整理文件,看到自己过来,有些迟疑,不知道是该出来还是留在屋子里。
方传真边给江寒烧水边说:“江县长,今天有什么安排没有?”
“没什么安排。坐,没事聊一聊。”江寒指了指沙发。
方传真坐下来。
“王本章,你了解多少?”江寒感到桑榆审了一夜,竟然没有审出什么东西,这个王本章不好对付啊。
如果从王本章这里审不出什么,最后岂不是闹了大笑话?
“江县长,站在客观的立场上,王本章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从县领导到普通干部,大家的评价都还不错。”
“哦,那你给我说说看。随便聊。比如,他的人品,工作经历,工作方式等等。”
“王本章,还曾经是咱们县的典型,大家也都比较服气。主要有两件事比较突出。”
“第一件事,是他当乡党委书记的时候,要建一所学校,但县里却没有钱拨给他。他用的方法,很妙。”
“怎么个妙?讲一讲!”
王本章在当乡党委书记的时候,一个村的小学因为教室陈旧,遇到一场连阴雨,有天夜里,教室全都坍塌了,幸好是大半夜,教室里没有人,未造成人员伤亡,但刚好有个媒体记者在家里休假,他把这件事披露了,一时舆论大哗。
当时市里责令拆除危房,重新修建,但当时的县长非常倔,这个县长刚来不久,与县委书记贾生明产生了矛盾。
这个县长就是后来疯掉的那个。
如果是别的乡,县政府就有可能拨钱了。但王本章当过贾生明的秘书,所以当时的县长连一分钱都不给!并且还责令王本章自己想方设法把学校尽快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