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寒来了,张忠义大喊:“全体都有,立正。”
因为地方坑洼不平,没有连片完整的地方,十几名战士原地立正。
张忠义跑过来朝江寒敬了一个礼:“江县长,三十三名歹徒已控制,请指示。”
“张连长,三十三个人,腿都打断了?”
“没有。他们打断一个,我们也打断一个,公平对等。还有,战士们都不舍得打断他们的腿啊。”
“这是为啥?”江寒奇怪了,看这些混混躺在地上起不来,肯定是被打断腿了。
“腿打断了,就没法练格斗了!战士们还想跟他们多练练呢,谁知道这群货,躺到地上,赖着不起来,咋捶咋踢都不起来。”
哈哈哈,江寒直接笑喷。
一个个刚才还在张牙舞爪,面对生龙活虎、毫不留手的战士,都成了怂包。
看到周永久来了,仝大强像是看到了救星:“姐夫,姐夫,臭当兵的,把我腿弄断了!姐夫,你弄死他们!”
周永久一时气结,这小舅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弄死这些当兵的?!这些人只打断你的腿,你就算烧高香了!
“你给我闭嘴!”
“姐夫,弄死他!弄死他!他是报社的!”仝大强指着站在周永久身边的江寒。
周永久更无语了,这小舅子是智障吗?刚才张忠义跑来打报告的时候已经喊了“江县长”,没听到,还是没听懂?
啪,一个战士又一个巴掌甩过去,仝大强的右嘴是肿上加肿、红上加肿。
仝大强终于认清了残酷的现实,忍住剧痛,不吭声了。
“张连长,把这些人弄走,我要跟周乡长谈点事。”
张连长一声招呼,让坐上他们的摩托,送这群混混到部队的医院。
因为所带的跨斗摩托车不多,于是,跨斗里塞两个,后面坐两个,坐得满满当当。
仝大强以为是带他去看腿的,感到这群当兵的也意识到闯祸了,于是底气就来了:“我的兄弟们人人都带伤,你们要不仅要看好,还要赔钱!”
张忠义笑道:“到医院处理一下,没什么大碍就留在我们的训练基地吧,管你们吃住。”
仝大强此时认为这群当兵的心虚了!他们打了地方的人,是破坏了军民关系,回去之后,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要给他们好好看病,在他们的训练基地好好养病。
“你们别想糊弄,病要看,钱也要赔!”
张忠义俯下身子,对躺在摩托车车斗里的仝大强道:“你们作为打手,不太能打呀,专业素质太差。等卫生员处理你们的伤,我们训练一下你们的体能,教教你们怎么格斗。对了,我们这师父可不能白当,你们在出师之前,咋说也得交点培训费。”
“也不多,每个人五千吧。”
嘶嘶嘶,仝大强倒吸凉气,身子打颤。
周永久说道:“张连长是吧,你们不要乱来。”
“周乡长,这是你小舅子吧。放心,我们一定不乱来,拿出我们连队的最高礼遇招待他。哈哈。”
张忠义说罢,一挥手,跨斗摩托车带着一群混混开下山去。
周永久都傻了眼,没想到这些当兵的这么横!小舅子到了训练基地,哪里能得到最高礼遇?
肯定是把他治好,再让他当人肉沙包!
被这群众当兵的当成训练的活靶子,最后还得给掏培训费,每人五千!
到底,谁是流氓,谁是混混?一刻,世界仿佛颠倒了!周永久的脑子都乱了!
周永久突然想到了赵固乡李窑村的砖瓦窑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