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过街头,走过巷尾,穿梭在白石驻足的世界里。
走着看,跑着看,倒着看,那些身影也都是龙类的模样。
但就是买卖的,散步的,运货的,守着地摊的,那些龙类都已经失去了生气。
他们还哪里像是生灵?
都是石头。
白花花的石头。
城市里的夜空,回荡着乌鸦的声音。
鸟群闯进了人们的家园。
驻足在屋顶,看着这模样的城市。
白色的石头,呆呆的矗立。
鸟儿的瞳孔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好奇。
黑雄走在街道上,夜空下飘荡着彩色的光。
城市的楼房正在逐渐的坍塌。
化作腐朽的土壤。
不知何时魔法的力量,已经渗透了进来。
而且顺带着,新鲜的草木正在生长而出。
那些似乎才是这个世界最本来的模样。
但却是在这一片的城市里,四野寂静,鸟雀横飞,叫声啼哭,仿若死人的坟场。
鸟雀尽已飞去。
城市里黑雄落寞的想要找到一个仍然活着的人。
可是他只是看到了一堆的雕塑。
那个时候,城市的一角,魔法的波澜划过。
黑雄砖头的时候,看到壮汉走了过来。
“不错的战利品。不错,不错,真不错。”
他的声音这时候就像是一个用心险恶的女人,徒有一个少女的柔情。
还是说那柔情本来就是在诱惑别人?
总而言之听起来让人浑身的不舒服。
黑雄看到他抚摸着一座又一座的雕塑。
使用端详的眼睛瞅着美丽的作品。
一张口袋收进了不同的雕塑作品。
一个个雕塑像是收垃圾一样掉进了他的世界里。
黑雄一手长枪,奋力而去,枪尖燃火,枪头寒冷,一个冲锋刺,一招猛顿,锋芒尽去,势大力猛的火焰就冲着那人浑身吐露。
那家伙犹如一个石塑。
忽然间定住了身形。
等到烈火洗礼过去。
火光中黑影浓淡,随后火色里一个黑影。
黑影成了活脱脱的龙类。
那家伙宽大的面庞,笑脸盈盈。
“小家伙,你现在怎么冲着人家这么暴力了?”
“我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你是这么邪恶的家伙。”
“那时候不是生意嘛?你给钱,我交货,谁也不妨碍谁。何况我也饶了你一命,没有让你成为雕塑。”
“罪恶之人总有谣词。”
“说,这些人怎么变回原样?”
“他们变不回来的。我的魔法我知道。”
黑雄面色一呆,一手长枪,忽然间一手聚物冲。
枪头流光划过,怒啸的起浪排山倒海,但是那人站在原地,什么也没有。
周围却是无数的雕塑都已经歪斜,或者倒下,或是碎裂。
可见在这地方打架不是一个好地方。
那家伙一手钳子手,握住了长枪,长枪上彩色的递魔纹路正在僵硬,石化。
逐渐的蔓延开来。
“小家伙最好快点离开,不然叔叔就要打屁股了。”
黑雄枪锋扭转,挣脱那只手,随后浮游而去,遁入了山林。
森林里看着那座城市。
城市里已经没有了城市。
森林,彩光,雕塑,这些新的东西重新填充那里。
茂密的森林重新变得寂静,又一个城市消失了过去。
绿色填充了那一片空白。
黑雄向着远方流浪。
远方就是忘却痛苦的地方。
那里可以没有这一切的悔意。
年轻人终于知道自己不是世界的拯救者。
他们也有做错了事情的时候。
而且有可能带着毒药带走了熟悉的人们。
他流浪在森林里。
看到野兽沐浴在晨光中,饮用着安详的流水。
森林的喧嚣又一次充盈耳畔,野兽正在撕咬,母鹿正在照顾小鹿。
而恶灵也终于在夜晚里流浪。
机器的兽类,也在做着他们所乐意的事情。
森林变得生动起来,治愈着年轻人心里的伤。
又一个城市走到。
他走进了当铺,用自己在森林里收获的材料,兑换了一袋子钱财。
随后走出了当铺,向着魔料商店,他去购买魔料,修复自己的递魔纹长枪。
旅馆里,他狠心的拔掉自己的羽翼,磨砺自己的鹰爪。
那过程带着痛苦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