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旧纸堆里呆了那么长时间。
魄罗选择离开了魄家,继续他曾经没有走完的道路。
魄家的兄弟伙伴们倒是也不会留他,在魄家已经很少有谁知道魄罗的身份故事,他就像是凭空间出现在了魄家,又凭空间就要消失的龙类。
魄罗终究是要离开了。
临行前,叔伯来到了他的房间里。
魄罗询问他有事吗?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你娘有没有给你说。”
“嗯,我听着。”
“你爸爸当年并不是自然死亡,就算按照魄家的传统他也不应该是在那个年龄死亡。”
“我更认为他当年的事情,有一部分原因与邪神的存在有关。”
“邪神?”
“龙族信仰体系里古已有之的名词,你如果经常阅读文案应该不会不知道。”
“知道,这个名词贯穿了信仰的历史,任何一个时代都会存在那么一两个被邪神附体的龙类。但是当龙类掌控了全部的神明立柱,邪神也应该已经烟消云散了。”
“我也只是知道这么多,他死前的种种迹象,让他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单纯的面具信仰之徒。我也只是从他的言行之中领悟了这些。”
“往后的路你自己去走,收获你自己诠释这个世界的信仰。说实话那是一种很激动人心的事情。我在你这个年龄段的时候,也有过相同的向往,但是渐渐年长,渐渐也已经失去了曾经那样子去闯荡一番的可能。”
“谢谢叔伯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魄罗离开了魄家。
走出大门,就是金之世界一个城市里。
他没有选择去往木之世界的僧院,多半是因为离开了这么多年,那里早已经不是他的家了。
曾经在僧院里修得的大清净心也已经不在,现在他更像是一个初入江湖的浪子,还有很多的路要走。
魄罗离开了魄家。
如果爸爸的死亡和邪神有关,那么妈妈说是因为疾病就有了很多问题。
妈妈极有可能想要隐瞒一些什么,这会不会是她想要自己留在魄家的又一层原因?
魄罗没有思索那么多,他从魄家离开,也带走了面具信仰的种子,让那信仰在自己的身体里扎根,让他带着那信仰远行。
金之世界的崇山峻岭中间,无论何时都没有树木,只是干巴巴的岩石,以及干巴巴的矿石或者矿渣堆砌出来永远看不完的风景。
一个女士正在岩石的地面上书写一段递魔纹路,用她满身的鲜血。
她要让那可能的龙类看到自己的遭遇,要让自己挣脱这里的可怕,把这个群山之中的魔窟揭露给世人。
然而她根本没有书写完那递魔纹路,伟岸的身影,似若噩梦投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回身,让她惧怕的身形出现在那里。
她忍住了尖叫,忍住了哭泣,但是忍不住恐惧。
正是那身影拽住了她的腿脚,拖拽她在岩石地面留下血色,又将要进入那个魔窟。
在那里其他的龙类,其他的被关押者,其他的受害者迎接着属于他们的末日,这些都是已经被世界给遗忘了的龙类,也都是来到此间,将要承受生灵所不能忍受的生灵。
魄罗走在路上。
喝茶吃饭,花销着魄家为他准备的钱财可是分毫不会觉得可惜。
魄家也真对他慷慨,直接给了他一张储物卡,魄家将会每半个月往里面存入一枚绿皇后,这位小少主有什么需要还能额外向着魄家索要。如果没有疑问,魄罗就拿着那张储物卡到处游山玩水,品尝美味,顺便学习各地存在的信仰遗留。
一路走来,魄罗收集了两种信仰,分别是封藏之手信仰,终极毁灭信仰。
前者可以封存一切他愿意保留下来的美好之物,或者生灵,或者宝物,或者野兽,或者某个敌人施展出来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