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诺登还是会做梦。
只不过这个夜晚的梦境格外的奇怪,格外的像是要让他去往一个他所从不曾去往的地方。
在那一片虚无之中,在那一片雾气弥漫之中,他可曾看到过生灵的模样。
竟然会是一个中年龙类,竟然会是一个身穿古老衣服的龙类,出现在那里。
诺登询问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一个你还不认识的生灵。”
“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因为我要指引一个走错了方向的生灵,去往他应该去往的地方。”
“你放弃吧。我是已经无路可走了。我已经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哪里,有可能让我去往未来。”
“你只是遗忘了你的老师所说过的话语。”
“最高的山,最深的海,最热的岩浆,最冷的雪。那一切哪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世间一切都是黑暗,身处在这个黑暗的国度,你只有承认了世界的悲哀。”
“你只是没有看到而已。当你看到了再来到这里和我诉说那所有的可能。”
“你是谁?”
“一个你还不曾认识的生灵。”
“你是要带着我走出这迷雾吗?”
“是的。你愿意跟着我离开这里吗?”
“愿意,早点带我离开吧。这茫茫无奈的世界,我已经受够了。我希望你能带着我去往死亡。我想用死亡结束这无聊的一生。”
“如果你想死,请在见到了我之后。因为我也是那个想死,但是死不了的家伙。”
“好有趣,竟然会有死都死不了的生灵。”
“去往最高的山吧。最高的山在北域,你一直向着北方而去,一定会到达那里。”
诺登一时间醒来。
如同睡梦的结束,如同新生的开始,他忽然间像是领悟了什么,忽然间像是才曾经明白,这世界上还有关心自己的生灵。
不过是梦啊。
只是一个梦。
诺登继续去喝酒。
然而他竟然会一次又一次的听到那个声音,竟然会一次又一次的听到对方所说的:“去往最高的山,去往最高的山,去往最高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