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锦辰并没有想到,没等来中秋宴会,先等来一个意外。
虽手臂受伤,可又不能不处理这些奏折,大部分的事务都可暂时由太傅代劳,重大事情还是需要锦辰做决策。
自从温知衡在冷宫被接出来,锦辰就再也没有进过后宫其他地方,于是这次受伤,御书房就成了各宫君侍们的争宠之地。
求着撒娇着要见陛下的,直接送来各种汤汤水水的,更甚者还有想试图贿赂严福安,放他进去陪着锦辰的。
诸如此类,一旦有人敢做,隔天就会被送出宫去。
锦辰正愁没有借口把这些人弄走,正好用这个方法再赶走一批人。
也不知原身这暴君,自己还记不记得后宫里到底有多少君侍,他赶都赶不过来!
但是千防万防,锦辰也没防住,每日午时必喝的羹汤。
少醇便做原形,悄悄溜进御膳房,在锦辰专用的膳盅里加了些料。
他边加还边想着,陛下这段时间宠幸皇后,都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去他的回春殿。
作为一只有了宠爱,就绝对不会想分给另一个人的猫儿,少醇怎么能容忍温知衡把属于他的宠爱抢走。
于是任何人都没发现羹汤出了问题,这料无色无味,除非用特殊的银针去验。
锦辰喝了汤,看着满桌子的奏折叹息,安慰自己待会儿就能去找温知衡,继续批注,顺便听旁边的太傅碎碎念。
“陛下!”
少醇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换了身更娇俏的长衫,远远看过去竟是比姑娘家还要貌美可爱。
在锦辰无奈又无语的眼神里,自顾自蹦跶到他旁边,有所指看向太傅。
有后宫君侍在,也不能再说朝堂的事,太傅假装看不见锦辰不允许他走的眼神,抖了抖衣袖作揖告辞。
锦辰:“……”
“你怎么又来了。”
他扔掉毛笔,无奈按了按眉心,总觉得一股躁意从心底升起。
“陛下……谁叫您不理我的,我就只能自己来找您了。”
少醇收回看奏折的视线,喜滋滋蹲在锦辰身边,下巴搭在龙椅上,仰着头看他,“陛下,皇后不理您,我喜欢您呀。”
说着,也不知是不是蹲下的姿势有问题,松垮的衣领露出大片肌肤,锦辰回眸几乎能从领口一览无余往下望。
他敲着心烦,挥手把人推走,语气冷了下来,“不成体统,还不快滚!”
少醇被他推在地上,衣袍更是从肩口散开了些,我见犹怜抬眸落泪。
“又凶我!”
“你…”锦辰突然觉得头晕,燥热感不减反增。
望着地上的人,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第一反应点穴封住药效在经脉流通,彻底被他惹怒,一脚踹了过去。
“放肆!”
“给朕下药,你可知这是什么罪!”
少醇被他狠狠踹开,捂着被磕破的膝盖流泪,哭得很凶,背着的手却悄悄拿过被掀翻的其中一本奏折,藏在了袖口里。
“若不是……若不是陛下这段时间不理我,我又何苦要这样做…”
“您还这么对我,你肯定忘记以前说过什么!”
少醇越哭越伤心,控诉又委屈,想要拉上锦辰的手,却被狠狠甩开。
锦辰起身,气得又抓起个镇纸往他身上砸,“严福安!把他带下去关起来!”
“欸!老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