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书问校长：“刚才的红影就是控制这方鬼域的鬼王，您看清楚了吗，她是不是跳楼的女生。”

校长神色不安点头，吓得魂不守舍，“是她……她叫凌红，是她……可是，这和杜鹃有什么关系啊，她和杜鹃以前都不认识！”

应无书稍稍挑眉，捕捉到另一层意思：“也就是说，其他被抓的老师都和半年前的跳楼事件有关系。”

校长：“……”

他擦了擦汗，脸色煞白，冷汗沾湿了衣服看起来格外狼狈。

“是，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三个老师，是凌红的辅导员、那栋楼的宿管还有…凌红舍友的父亲。”

锦辰：“帮凶。”

“那你呢。”应无书又问紫英，“你和凌红又有什么关系。”

应无书的声音淡漠冷静，紫英还没有回过神来，又吓得一抖，紧紧抓着裙摆，嘴唇都被咬出血来，整个人汗如雨下。

良久，从牙缝里哆哆嗦嗦挤出一句话来，“没有关系……我，我只是听说过传言。”

说着，紫英又朝角落的乌鸦四人看了眼，也不知是在看谁。

应无书顺着看过去，狐疑歪了歪头，“你在心虚，紫英同学。”

“目前看来鬼王没有伤害别的同学，所做一切都是在报仇，她和杜鹃的联系，只有你知道。”

虽不及锦辰锋芒冰冷，不经意流露出的冷漠感仍旧让人心中震颤。

紫英猛地喘了几口气。

“我今天早上见过你。”乌鸦突然说，抓了抓短发，重新戴上卫衣帽子，表情谨慎又疑惑，“对吧，你今天早上才离开这栋楼。”

“你快说啊！杜鹃到底怎么了！”校长怒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杜鹃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啊啊啊！”紫英被锦辰抓着往门外扔，骤然爆发惨叫，紧紧扒着门框。

“说，或者出去喂鬼。”锦辰语气不耐。

应无书轻摇头：“何必呢。”

紫英哭得浑身发抖：“我……我昨天晚上想看电影，就让杜鹃陪着。”

“我特意选了杜鹃最爱看的题材，提前十多分钟离开，顺便…回宿舍偷走她的东西。”

“可是，刚走到酒楼下面，就收到杜鹃的电话，她说…电影室里面有鬼，让我找人回去救她…我也害怕啊，后面就没有管……”

应无书：“不，等会。”

他的语气平铺直叙：“你既然相信有鬼，今天为什么还敢来这里，甚至准备好了出国。”

应无书说着，伸手从紫英掉落的包里拿出护照和证件。

“无书，照片。”锦辰突然沉声。

“什么……”应无书下意识翻开证件照，突然愣住，又看向顿时面无血色的紫英。

原本正常的证件照变得暗红，照片里的紫英浑身被过于窄小的漂亮红衣束缚，眼球都快要爆出来，整张脸乌黑，惊恐看着前方，仿佛是透过照片和所有人对视。

一瞬间，休息室的其他人汗毛耸立，吴小小惊呼了声，躲在最角落。

“啊啊啊啊啊！”

紫英发出破碎绝望的尖叫，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紧紧扒着门框的身体都在不由自主发抖。

“为什么……为什么！”

她凄厉吼叫，骤然抓紧锦辰的手臂，“我什么都说，求求你救我，我不要被杀！”

“是我鬼迷心窍，我听信传言相信了笔仙游戏，我嫉妒杜鹃什么都有，想要霸占她的一切……”

“笔仙……凌红，她明明答应了我的！只要给她送一个人就可以实现愿望……为什么我还要被杀啊！杜鹃不是已经代替我去死了吗！”

“你……！你…”校长气得直捂着心脏，“辞退！坐牢！出去了我就让你坐一辈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