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过后，邬霖又一次面对险境，杀好人和杀犯罪分子的区别太大了，大到可以决定他和锦辰能不能并肩。

在邬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锦辰早已经铲除了他体内的变态想法，以至于现在完全拿不起来那一柄匕首。

就在这时，桑雪猛地挣扎了一下，在邬霖面前带来一阵劲风，邬霖低垂着的瞳孔紧缩。

桑雪的衬衣上有沉香，那是独属于锦辰的气息，桑雪来之前见过锦辰，他传递的信息锦辰接收到了。

两人不着痕迹交换了眼神，桑雪对他微微点头，示意动手。

或许是闻到了熟悉的气息，邬霖理智回笼，短时间内做好了计划。

他回头看了眼顾路辉，声音哑到极致，“你说的，杀了她，我就能活着离开。”

顾路辉没有接话，只是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匕首插进桑雪的心口里，齐刀没入，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在桑雪身后的打手都被这股狠戾吓到，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

“她死了。”邬霖丢掉匕首，试着碰了碰几乎失去知觉的左手臂，眉心蹙起。

顾路辉抬起下颌，示意影蝶再去看看，得到回复是：“死了，没有气息。”

顾路辉这才露出几分真情实感的笑。

“很好，比起十年前，你进步了很多。”

邬霖冷冷直视着他，想要站起时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痉挛着倒地，濒临窒息。

顾路辉脸色瞬变，可没有忘记邬霖无论如何都要在最后时刻之前留下一条命，更何况那东西估计还被邬霖藏起来了！

“你怎么了？！说话！”

“他好像……是犯病了。”影蝶不确定说。

“犯病……”顾路辉愣怔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看来邬霖还是没能戒掉那些药，来人啊，把他带去药罐那喂点听话的药。”

“…不，影蝶，你带两个杀手亲自押着他去。”

“是。”

山坡上，悄无声息消失的锦辰迅速引起众杀手的注意，他们匆匆派人回去把消息告诉顾路辉，却在慌乱之下没有注意到因麻醉剂不断减少的信徒，以及近在咫尺的突击队。

“锦辰怎么不见了！不是让他别乱跑吗！”指挥车里市领导的暴怒声传到支队长耳机里，他咬了咬牙，还是决定相信锦队，按着耳机回复：“他跑太快了，我没有追击到！不过我在锦辰身上安了监听器！”

“拿到指挥车上来。”

那位领导立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