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肖泊风随之倒下,温热的液体缓缓从皮肤里渗透出来,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崩漏。
“好悲哀……”许南春咬着唇,感受到生命力一点一滴消失,颤抖着抬起手轻触肖泊风的脸,“我既爱你,又不想做卖国贼……”
“由我杀了你,比死在他们手里……要,要好很多吧。”
“如果…如果可以……”
许南春猛地吐出一口血,最后的话也没有说完,后脑勺重重砸在楼梯上。
如果可以,两年前那出被你看上的蝴蝶梦,我宁愿从来没有唱过。
让你我只记缘来不记仇。
肖泊风干涩喘息了声,再也提不起任何力气回应什么,歪头失去气息。
裴以青震惊看着那些士兵冲上楼,脸上的表情趋近空白。
锦辰收回目光,捏了把裴以青的脸,“你中邪了?”
“为什么……”裴以青茫然看向锦辰,“嫂子,为什么许南春要帮他挡子弹,还要杀了他?”
锦辰想到在四楼时许南春的绝望,清冽的嗓音透着意味深长。
“大概是,恨肖泊风,也恨自己还爱他。”
恨来恨去的,谁知道呢。
感情和仇恨本来就是复杂的。
锦辰转过身,走向赌场大门,走出喧嚣。
北平的春天越发温暖了,空气中透着一股硝烟没有散尽的浮躁。
各种想要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的记者挤在门口,瞧见肖泊风的尸体露出惊讶神色,新式照相机咔嚓咔嚓拍着各种角度的赌场。
黄包车夫守在外面,边局促搓手探头看边吆喝要不要坐,发出的声音不敢太大。
燕子飞来停留歪头,发出啾啾的声音,透着动物面对危险警觉的本能。
锦辰买了串糖葫芦,兀自在摊边看不远处楚五焦头烂额处理善后事宜,看云存宣被医生带走,看裴以青转头来寻他。
嗯,老婆走的第一个小时,想他。
【……】还以为您要感慨些什么东西呢。
零滚滚习以为常,【宿主!我也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