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来说,闫利民也不会在自家兄弟们面前摆太大的架子。
“利哥,那个刀锋又来了……”
“哪个刀锋?”
闫利民显然已经不记得了,对他来说,刀锋真是个小角色,压根就不值得重点记忆。
“就是以前清源派出所那个联防队的,前两天不是还在七湾那边出老千,自己跳湖了。”
“是他呀,还敢来,胆子不小啊……怎么,他又搞名堂了?”
闫利民笑着问道。
今天这个场子,来的客人多,玩得也大,利哥的收入相当可观,自然心情愉快。区区一个刀锋,并不放在他心上。
“倒是还没发现,不过我怀疑他确实搞名堂了。他应该赢了一万多……”
“是吗?他玩什么赢那么多?”
闫利民来了几分兴趣。
“他玩了好几张台子,主要是搞金花,也玩斗牛……”
陈志便将情况说了一遍。
闫利民顿时和师爷对视了一眼,师爷问道:“阿彪他们,没发现什么吗?”
阿彪是场子里的暗灯,巡场人员都归他管,师爷算是大老板,并不负责具体工作,阿彪也是他带过来的,水平很高,将一帮暗灯明灯管得服服帖帖的。
陈志摇摇头,说道:“他现在去外边大台子了。”
师爷淡淡一笑,说道:“没事,让他去玩。只要他不搞名堂,我们欢迎每个客人!”
话是这么说,不过师爷还是起身出门而去。
这个大金花局,他虽然并不亲自参与,却不代表着他不重视。
今晚上最大的一笔收入,就看这个局给不给力了。
大金花局已经开始,八个人坐得满满当当的。还有不少好事者过来围观。
这种事情,在槽子里也是经常发生的。
围观者分为两种,一种是看热闹的赌徒,另外一种则是“高先生”,谁输光了,立马就有高先生奉上成沓的现金。
场子里的利息,高到离谱。
一万块的本金,散场之后,要是赢了,得还一万一,没赢的话,再商量,总之放高利贷肯定不会吃亏。
刀锋中规中矩的,一点花样都没玩。
这不刚开始嘛?
肯定得先搞清楚状况。
片刻之后,刀锋便已经锁定两个目标。
一个是三十几岁的男子,身高中等,长相普通,衣着打扮也十分寻常,总之没有半点惹眼之处。唯一给人稍微有点印象的,就是眼角有一颗黑痣。
但洗牌的手法极其熟练,正是当下最流行的“十字洗牌法”。
从此人镇定自若的神态来看,应该是经验丰富的老鸟。
另一位则是三十来岁的少妇,面如满月,身材极其丰满,胸前两团高耸十分引人瞩目。
她倒是没玩花活,但是黑痣男子已经给她发了两次大牌。
暂时还不清楚他俩之间到底是何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