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利避害,贪生怕死,原本就是动物的本能啊!
膝盖骨自己要软,徐继凯也控制不住。
这一刻,“威震”北关好几条街道的棍子哥,原形毕露!
张贵仰天大笑,笑声极其张狂得意,一边笑一边用宽刃短刀拍打着徐继凯的瘦脸,满含不屑地说道:“就你这块料,也敢学人黑吃黑?也不怕崩了你的大板牙!”
“我呸!”
“生瓜蛋子!”
张贵十来岁就跟着师父混江湖,今年虽然只有三十出头,却是扎扎实实的江湖老鸟,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识过无数大风大浪,好几次死里逃生,身上十几道伤疤。
哪里是徐继凯这种土霸王能比的?
光是那种嗜血的气势,就能将胆小的家伙直接吓尿。
徐继凯跪在那里,满脸涨得通红,犹如猪肝似的,只觉得屈辱无比。从小到大,没被人这么羞辱过。
当着自己女人和小弟的面被人打脸啊……
然而生气归生气,憋屈归憋屈,棍子哥还真不敢乱动。
他完全能感觉出来,张贵手里是有沾过血的,搞不好还有人命。这样的狠角,一旦亮出了家伙,是绝不会考虑后果的。
他敢不服,人家就真敢捅了他!
这些年,岩门哪个月不发生几起伤人的血案?
不要说他徐继凯有个在派出所上班的姐夫罩着,就算是正经八百的警察,每年都有不少因公负伤和因公殉职的。
李文道李指导的大牌子,并不能吓住所有人。
尤其对张贵这种凶悍无比的过江龙,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把你丫作死也就作死了,李文道还能让你起死回生不成?
“兄弟,哥告诉你,混江湖有混江湖的规矩!”
张贵继续用刀子拍打着他的瘦脸,得意洋洋地教训他。
“你开麻将馆,做局坑人,这都无所谓,是吧?大家都是吃这碗饭的!”
“但不管你干啥,都得照规矩来!”
“技不如人,栽了就栽了,下次再从其他羊牯身上找回来就成。哪能像你这样,手艺不行,就生抢啊!”
“都照你这么干,那这江湖道,还不得乱套了?”
“贵哥贵哥,误会误会,兄弟我有眼不识泰山……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贵哥你大人大量,放兄弟一马,今后咱们就是朋友了……”
过了最初的慌乱期,棍子哥总算回了魂,眼珠子乱转,嘴里求饶的话一串串往外冒,别说,还挺利索。
“你特么的!”
张贵大笑,刀子一偏,锋锐的刃口就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棍子哥顿时吓得就是一哆嗦。
在那股寒意的刺激下,跪着的棍子哥只觉得小腹一阵抽紧,差一丢丢就吓尿了。
“交朋友?凭你也配?”
“你特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棍子哥原本变得苍白的脸色再次变成猪肝红,又一次被红果果地羞辱了。在心里问候了张贵祖宗十八代的所有女性……
这个王八蛋,也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好像就是专门来搞自己的。
可棍子哥脑袋都想破了,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么一号狠人。
“姓徐的,贵哥今天心情不错,免费教你个乖。以后做人做事,都特么低调一点,不要太嚣张!”
“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你,还跟老子说低调?
徐继凯简直无力吐槽,在心里再次将他祖宗十八代女性问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