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我已经在想办法了……”
马天海叹着气,对李如新说道。
其实他俩的年纪相差不大,马天海略小几岁,不过礼节上很周到。茶水糖果备得整整齐齐的,一口一个“婶子”。
李如新虽然不常来马天海家里,但她家里马天海却是常去的。
说职务,李如新还是马红卫的上级领导,她是县卫生局的副局长,虽然不管人民医院,但其他医院包括下边的卫生院,那都得听她的招呼。
这些年,马天海也做药品和医疗器械的生意,和李如新关系非同一般。
“我叔那边一到派出所,何阗就给我打了电话,我马上就做了安排……让小雕把城关所刑警苗仁晦的小姨子都给抓了……就是财政局谢小娟的妹妹,你可能都认识的。”
李如新诧异地问道:“你抓谢小娟的妹妹做什么?”
在马天海面前,李如新还是努力端着,自然不可能和面对马红粱一样的态度。不过脸上的泪痕依旧还在。
“我叔那个案子,苗仁晦也是侦办人员啊。那个刀锋,他刚来秀溪,孤家寡人一个,我也没办法下手。”
因为是老关系户,马天海也不藏着掖着,一切照实说。
“那现在什么情况?”
李如新急忙问道。
马天海摇摇头,说道:“暂时不行,陈高亲自在抓这个案子,苗仁晦只是个普通刑警,他做不了主。”
至于马天鹰吃了个瘪,直接让刀锋把人“抢”了回去,还倒贴一万多的事,却是不必提起,没的让人笑话。
“都怪那个刀锋,他到底是什么人啊?我听人民医院的人说,就是他去的医院,把你叔给骗去派出所了!”
李如新咬牙切齿地说道。
马天海冷哼道:“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可能在市里有点关系,放到我们县里来镀金的,一来就乱搞,把我哥胳膊都打断了。”
打从小时候,马天海就没叫过“堂哥”,一直都叫马三木“哥”!
不知内情的人,都以为他和马三木是亲兄弟。
“那你还能忍他?”
李如新瞪大了眼睛。
马天海是个什么性格,没人比她更清楚,这是个能吃亏的主?
“照我的意思,我老早叫人砍死他了。”
马天海哼了一声。
“主要是红粱叔压着,他跟我说,这人是市里周金沙书记点名安排过来的,可能有些背景,让我不要轻举妄动。”
李如新怒道:“这里是秀溪,不是岩门,由得他乱搞?”
“婶,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放过他……就是现在嘛,这事确实有点难搞……关键是我叔自己承认了……哎呀,我叔糊涂啊,这种事,能认吗?”
“马红卫这个骚包,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
李如新突然恨恨地骂道,脸色变得有几分狰狞。
当听说马红卫是强奸犯的时候,李如新简直如同五雷轰顶。一开始自然是拒绝相信的,虽然这两年马红卫基本上都不怎么碰她,她还是本能地拒绝相信。
现在看来,只怕八成是确有其事。
否则,派出所也不敢抓他。
整个城关派出所,谁不知道马红卫的背景?
尽管如此,李如新还得下死力气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