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毛,小刀,两位远来辛苦了,为了我们建兴的一个旧案子,还要辛苦兄弟市的同志这么大老远的来跑一趟,真是惭愧啊……”
索文明不愧是搞政工的,很有亲和力,态度也是非常的客气。
“索主任,我们主要也是想着,能给建兴的同志提个醒,没别的意思。案子有疑点,还是搞清楚比较好,省得越往后越麻烦。”
刀锋很诚恳地说道。
“对对对,小刀说得完全正确,感谢感谢……”
索文明陪着他们唠叨了大半个钟头,觉得自己已经尽到了礼数,这才起身,又叮嘱了张兴一番。
“老张,岩门的同志,远来是客,你们可要好好接待。我知道你们这些搞业务的,都有个特点,谈起案子来,就不管不顾的。”
“那可不行啊。”
“要劳逸结合,张弛有度。”
“案子要探讨,但该休息的也要休息,该吃饭的时候就吃饭!”
“好的,主任,我记住了!”
张兴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
送走索文明之后,张兴请毛阳刀锋落座,开口又是一阵道歉,说自己性子急,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请毛政委刀政委多多原谅之类。
刀锋实在忍耐不住了,打断他,说道:“张支,我们聊聊案子吧!”
张兴哈哈一笑,说道:“可以可以……不知道刀政委觉得这个案子有什么问题呢?”
“证据不足!”
刀锋马上说道。
“刀政委觉得什么证据不足呢?”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在死者身上提取到的分泌物,并不能确定地指向朱建国和秦爱民。”
张兴打断他,说道:“朱建国是A型血,凶手也是A型血,这一点,是一致的。”
“但秦爱民是O型血!”
“既然认定是两人轮奸了被害人,那照理应该在死者身上提取到两个人的分泌物。”
张兴对此似乎早有准备,不徐不疾地答道:“他们用水冲,清理了现场痕迹。”
刀锋蹙起了眉头,说道:“还是不对。按照他们的供述,朱建国在前,秦爱民在后。就算用水冲清理了痕迹,那也应该是留下O型血的秦爱民的分泌物,而不是留下A型血的朱建国的分泌物。”
“秦爱民后来也用水冲了!”
张兴面不改色,对答如流。
“所以,现场提取到的分泌物,只能是随机的。”
好吧,为了自圆其说,也还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卷宗之中,自相矛盾之处甚多,但除了分泌物,其他的更好“狡辩”。刀锋提到了另一个关键点。
“张支,我看卷宗里,有不少矛盾的地方。朱建国的供述出现多次反复,最后认定的是一个名叫康招财的同监犯的检举,说是和朱建国在号子里闲聊的时候,朱建国炫耀了自己强奸的过程。”
“我想请问一下,这个康招财,现在在哪里?”
“还在不在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