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等李疏影听说齐家的大老爷因为贪污受贿被削官为民回姑苏的时候,还感叹了一下没想到这齐家发迹快,败落的更快,真是世事无常,那是后话了。
苍术说完见柳泽没有表示,不知道自己事情办得老爷满意不满意,小心的问:“老爷,您还想知道哪些,我马上去查!”
摇摇头,柳泽让苍术退了下去,继续把玩手中的折扇。厚朴依旧站在下首,斟酌了一下,说:“老爷,我觉得整件事情,蹊跷之处还是在表小姐那里,那些人为什么会冲着表小姐来这是最大的问题,您看,您要不要去问问表小姐?”
柳泽其实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只是他在犹豫,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做。
“你去查一查表小姐的父母的死因。”柳泽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厚朴。
“老爷是怀疑表小姐父母的死另有原因?”厚朴问,又想到什么,说:“也是,之前您让我们查表小姐的时候,她却是是再普通不过的世家小姐,背景行事都再干净不过了,怎么也不可能惹上那些人。”
柳泽沉吟了一会,将手中合起来的折扇摆了摆,说:“你先去查查看吧,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来!”
厚朴低头应了,退了出去。
却说李疏影在寿禧阁陪着外祖母用了午膳,又去二夫人那里请安。
去到二夫人屋里的时候二夫人才刚忙完手里的事,正在用午膳,见到李疏影过来,高兴的招呼李疏影再添一点。
李疏影坐在一旁陪着二夫人又用了几筷子时兴的蔬菜,就坐在一旁等二夫人用完膳。
等下人撤了碗筷,两人在屋里坐着说了一会话,二夫人交代李疏影好好休息几日,什么时候想来继续学主持中馈,就跟以前一样,早上直接过来就是了。
李疏影一一应下了,告辞出了二夫人的院子,带着芙蕖她们往长房走去。
她心里想着这会过去长房,按王老夫人的习惯,定然已经午睡了,直接去泽三叔那边得了,之前青黛过来跟她说,泽三叔找她来着。
正在往长房的路上,就遇到柳菖兰身边的大丫鬟,名唤红叩的迎面过来。
那丫鬟见到李疏影面露喜色,行了礼说到:“正准备去您的汀香院找您呢,可巧在这里碰上了,您这是准备往哪里去呢?”
红叩想着自家小姐与这位表小姐关系素来不错,虽然近来表小姐忙,一处顽得少了,但都是打小的感情,以为李疏影正巧要去二房找柳菖兰。
却不知道李疏影因为柳菖兰喜欢在她旁边念叨柳承宗,最近都怕见柳菖兰了。
李疏影笑了笑,说到:“正准备去长房那边一趟。”
虽然柳家几房比邻而居,又有垂花门相连,但平日里各自的奴仆都在各家的院子里,一般也不会乱串,而柳菖兰又是个随性的,因而身边的丫鬟也都随性,因而红叩虽然听说这位表小姐得了王老夫人喜欢,却还没什么感受。
现在听见李疏影说要去长房,红叩不禁想起最近得听闻来,说这个表小姐得了长房老夫人的喜爱,很是抬举,出门去不带本宗的小姐,却带着这个表小姐去。
红叩心里心思百转,却也是主子身边有头有脸的丫鬟,行事自有一套,脸上不显,仍旧笑着说到:“近来听说表小姐深得长房老夫人喜爱,看来是真的了,恭喜表小姐了。”
李疏影听着红叩表面说得真诚,但语气中却让她感觉到了敷衍,她却也不在意,不去计较,笑了一下,“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红叩这才想起自己来找李疏影是干什么的,说到:“是我们家小姐,说表小姐昨日回来应该得闲了,请您过去聚一聚。”
听见红叩这么说,李疏影想着柳菖兰素来的情境,估摸着柳菖兰应该是又被她母亲罚了,不然以她的性子想起自己来了,多半是直接自己就过来了的。
不过现在她还有别的事,随口应了,说:“今日还有事要忙,等哪一日我得空了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