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宗半点都没有相信他的话,他这位父亲要真是在意他,这么些年也没有见他过来看看。想来如今不过是因为自己进展不利,影响到了他的供奉,他不能像之前那般逍遥快活,这才来说道几句吧,这位的自私柳承宗是见识过的。
柳承宗连应付都不想,又怕他这么过来坏了计划,还是耐着性子说到:“人您现在也见到了,我过的还行。不过我的身世里面,您是已经过世了的,您这么大摇大摆的过来,不怕坏了帮里的计划吗?”
只见这位大大咧咧的说到:“我虽然是自己要来的,不过我在帮里还是有几分面子的,听说我要来找你,负责你这边的堂主立马安排了人送了我过来,一路上都是他们安排的,这行踪你放一百个心,肯定不会让人看出什么来。我来你这里也是特地挑了这个时间点,你这巷子里的家家户户都已经关门闭户了,不会有人看见的。”
柳承宗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知道不过是有人想要利用他父亲给他施压罢了,只是他这个父亲居然毫无自觉,柳承宗看得心烦,说到:“那你来我门前说是我爹,你就不怕我这院子里人多口杂,让人听了去?”
听柳承宗这么说,他父亲才慌了神,连忙问到:“不会吧?你院里的人你管不住吗?你从小都那么聪明,不会的吧!你快点想想办法,这要是真让人发现了,那你在这里这么多年的计划岂不是都没有用了,那我的供奉?承宗你快点想想办法!”
柳承宗院里的人,他肯定能管住,贴身的都是帮里想了办法走了人牙子的途径买来的,粗使的也都是一些被青帮捏住了把柄的人。
所以他这里的人是可靠的,他不过是想要吓一吓面前的人,见他这样,柳承宗说到:“您敲门的时候,那迎您的小厮就将您说的那话传得满院的人都知道了,我这院子里估计现在都知道我已经死了的爹来找我了,您过来了我又不能将您关在门外,还特地让曾管事迎了您进来,您也想一想该怎么办才是,我也是想不出办法了。”
“要不,将你这院子里的人都……”柳父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柳承宗几乎要忍不住翻白眼,说到:“我这院子虽然不大,可这上上下下也有十多口人,这一夜之间全部失踪了,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我这里有问题吗?”
听见儿子这么说,柳父更着急了,“这怎么是好,要我说,你也是的,既然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就应该在我敲门的时候就不应我才是,到时候只说是有人弄错了,敲错了门就是,你说你做的这叫什么事。”
柳承宗简直是无力吐槽,明明是这位自己做的事,到头来居然还能怪在他的头上,这种人怎么会是他的父亲,“您现在怎么抱怨都无济于事,您既然过来自然知道我不可能将您拒之门外,不然您想一想以您的性子,保不定到时候就不是我这一院子的人都知道,而是这整条榴花巷的人都知道。”
柳父嗫嚅了半天,嘴硬的说到:“我自然是不会坏帮里的事的,我怎么也不会在你这巷子里嚷嚷啊!你赶紧想想怎么办吧!”
“现在还只有我院里的人知道,您赶紧离开,到时候我只需要将院里的下人威逼利诱一番,再将他们那些人分别寻一些把柄在手上,自然也就大事化小了。只是别的好说,寻人把柄这事,我还要费一番功夫。”柳承宗为难的说。
听见儿子有办法,柳父连忙说道:“外面有人接应我,我马上就走,你现在就去忙。”
“也不用着急这一刻钟的,父亲既然都已经来了要不要去看一看母亲,这么多年母亲一个人在姑苏带我,时常会念叨您。”柳承宗看着急忙要走的父亲询问。
“不用不用,你做这些已经时间很紧了,我就不添乱了,但是我还是要交代你一句,那李家女娃的事情,你可要抓紧了,再不抓紧,到时候搞砸了帮里的事情,我们这一大家子可都没有好果子吃,帮里那些人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我这个月的供奉比之前都已经减半了,你可要记得。”
听见父亲的话,柳承宗已经无法忍耐了,就这种自私的男人,也就他那个软弱没用的母亲才会念叨,可怜这个男人却一丝都没有记起她,就连他提出让这位去见一见母亲,这位都没有答应。
他要抓紧了,争取完成了这事,到时候让帮主念及功劳对他委以重任,到时候让胞弟跟着自己,让面前这个男人有多远滚多远。
也许他要采取一些其他的手段了,既然政策不管用了,也许他设计一些其他的计策,到时候让帮里配合,只要能将美人哄住,东西哄到手就行。想起那个如玉雕一般的姑娘,柳承宗沉吟,这些年他一直想通过正常的方法娶了李疏影,一是对李疏影心底还存着一丝妄念,怕真正伤害了她;也是怕柳家在姑苏城盘根错节,发现他的根底,因而一直没有用青帮的人。
那些人一直都因为他不给他们表现的机会,觉得他是想独占了功劳,因而现在见他失利,都在落井下石。现在,既然李疏影不给他机会,那么他也没必要对她仁慈了,他应该再会一会这边的管事了,现在有必要跟他们搞好关系,到时候功劳大家享,事情一起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