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此去抓柳承宗,遇到了柳家的人,带去的人手全军覆没不说,我逃走的时候,堂主被柳老三拦住摆脱不得,这会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了!”说到这里,黄二狗想到他一出来就跟着牛堂主出生入死,不由得眼睛都红了,这会也不需要牛堂主提醒,嘴里对柳泽的称呼就变成了柳老三。
吴先生听到这里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片刻之后,却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到:“到底怎么回事?堂主身手在青帮里都是有数的,怎么会连柳老三都不能摆脱!”
“之前堂主就说过这事,不知道吴先生还记不记得,堂主说柳老三的一身功夫比他都差不了多少,很是不错!”
见吴先生点头,黄二狗又说到:“但实际上是堂主吹牛皮了,当时先是柳家的一个守卫头子跟堂主交手,你来我往,堂主确实有些优势,后面柳老三来了,换下了那个守卫。堂主就不敌了,我见状不好,一直喊堂主快走,堂主虽然也想走,但是却接二连三的被拦住,根本逃脱不得。我的一身功夫先生是知道的,根本帮不了堂主,当所有弟兄都倒下之后,我见状没有办法,只有自己逃了出来。逃走的时候,堂主身上已经有了几处的伤。”
黄二狗越说心里越难受,当时那种情况之下,他的确救不了任何人。吴先生听到这里,也沉默了。却怎么都想不通,一个当朝探花,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柳家的事情,我们先放一边,堂主如今也不在了,我们堂口群龙无首,现在不是我们悲伤难过的时候。你我都是堂主身边的老人了,你更是青帮里面长大的,如今其他堂口和四庵六部的人手就是这两天要到了。黄二狗,如今就你我二人,你说一说,我们俩现在何去何从?”
跟在牛堂主身边这么多年,吴先生和黄二狗对他都是有感情的,只是如今他们也没有悲伤的时间,他们要抓紧时间为自己谋划,否则等四庵六部的人来了,等待他们的只有清洗。
“吴先生你是读书人,脑子好使,你给想想办法,我们堂口现在这么一副样子,你觉得我们继续待下去,等四庵六部其他堂口的人过来,还能有我们的活路?我们干脆收拾了细软抓紧时间跑了算了!我总觉得如今这烂摊子太大了,不是你我能抗的下来的!”黄二狗下意识的觉得,姑苏这么一个在青帮二十四堂口中数得上的堂口,现在算得上是被灭了,到时候不管他们怎么的巧舌如簧,都摆脱不了被惩罚的命运。
吴先生却不这样看,“虽然我们堂口受损严重,但是之前是柳承宗的缘故,后来的事,说一句不敬死人的话,那都是堂主决定的,你我不过是听命行事,根本没有办法。”
“先生你倒是可以这么说,可问题是我每次都参与了,我说与我无关,也没几个人会相信啊!”黄二狗皱着眉头,还是想要收拾细软走人,不过他知道,今日不把吴先生说通,他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这正是你的优势啊,你每一次都参与了,那各种缘由细节,失败的原因你都一清二楚,他们过来那是两眼一抹黑,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他们怎么会处置了你!”听到这里,黄二狗心里也有一些动摇了,吴先生说的也有一些道理。
“你相信我的,不会骗你的!你在仔细将这几次事情想一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漏掉的信息!到时候说不定能立大功,到时候说不定这姑苏的堂口都是你的!”吴先生在跟牛堂主之前,在江湖上飘荡了很久,如今年纪大了,更是不愿意去江湖上飘荡,而且出去了就知道了,有一个青帮这样的大帮靠着究竟有多少舒坦。而有一个这样的对头,又是有多么的寸步难行。
不过他也需要黄二狗这个每一次战斗都参与了的人留下来,这样才更有价值,因此不遗余力的劝说黄二狗。
听到这里,黄二狗将信将疑的问:“先生真觉得没问题?”如果可以不用出去游荡,谁愿意跟浮萍一样到处飘荡,但是黄二狗还是不太敢相信。
“那是当然,你这三次都去了,柳家给你的感觉是好啃的骨头吗?”听见吴先生问话,黄二狗摇了摇头,“那何止是难啃的骨头,简直是铁骨头,压根就啃不下来。”
“那不就是了,我们堂口前有柳承宗,后有堂主,都是将信息摸得清楚得不能再清楚才上的,结果呢,接过就是我们几乎被灭个干净,人家有多大损伤?”
“这次和第一次他们是没有损伤的,不过中间那次,他们多少也有受伤的人手!”黄二狗认真考虑之后回答,“粗略估计,死亡和丧失战斗能力的约莫有一成吧,不到两成。”
吴先生听到这个数据吓了一跳,之前牛堂主还在的时候,说的是对方损伤差不多也达到了三成左右,这会听黄二狗从新报了一个数据,不由得问到:“怎么跟上次说的数差了这么多?”
“你说上次啊,上次堂主顾着面子,说的是伤亡人数,但实际在两方混战的时候,柳家守卫始终在轮换,有人带伤了就换到轻松的地方,重伤了就直接有人带下去救治。我估计实际死亡和丧失战斗能力的人甚至连一成都不到。他们相互之间配合默契,除非我们一击毙命,否则他们都有活命的机会。我甚至都没有弄清他们有多少人,只知道比我们的人要多!要不是上次有火药炸墙,我估摸着我们都不一定攻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