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先不说疏影和长房之间的关系,就我们三房和长房也是祖上就分了家的,只是祖宅就连在一处,又是同宗所以走得亲近,实际上是早就出了五服的亲戚了,再来说疏影,真要论起她的辈分,就算她再不与李家亲近,那也是要按照李家来论的,而李家和长房之间,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林二夫人不知道姑苏李家其实祖上也是柳家长房家仆分出去的一支。“所以,母亲您看,这哪里还有比这更合适的人?我那行知对疏影也好,如果是一般人,谁会花这么大力气来帮一个不相干的人。儿媳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就算您和王老夫人关系好,可是人家也没必要花这么大力气来帮我们。还是对着疏影这个人看的!”
林老夫人摇了摇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你说,这行知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们疏影了?肯定是!你说得对,非亲非故的,谁会这么帮一个不相干的人,好啊!原来是这样,亏我一直以来心存感激,还以为长房是好心,原来等在这里呢!真是气死我了,这么一点小姑娘,他柳行知怎么下得去手!”
林二夫人想着李疏影和柳泽最初接触的时候,扁了扁嘴,“也不小了,疏影这个年纪,有嫁的早的,都是孩子他娘了!”
“你胡说什么!”林老夫人听到这话,对林二夫人怒目而视,“你这么替他说话,他们长房是不是花了什么买通了你?我说她素来矜贵冷清的一个人,前段时间怎么日日往我这里来,话里话外都说她儿子好,说和疏影站在一处像是一对璧人。我当时也没多想,只当她是高叹来着,还窃喜疏影能这么得她夸赞,原来她是为了这桩!”
林二夫人不敢抢白,等到林老夫人话音落了立马解释:“儿媳妇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您不愿意听,我不说就是了,我是您嫡亲的侄女,我什么性子您还不清楚吗?这会子这么说我,我哪里就敢黑了良心收了长房的东西,要是我真收了倒也罢了,偏偏没有收,值当您这么说我……”
林老夫人被儿媳妇一阵抢白,想起先前那些话,确实是咋然间想到李疏影和柳泽之间可能的事话说中了些,现在看见素来疼爱的儿媳在面前哭哭啼啼,也软了下来。
“唉,刚才是我突然听到这事,联系最近的事情,乱了阵脚,话说重了一些,委屈了你,母亲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林老夫人话没说完,林二夫人连忙说到:“母亲快别这么说,儿媳是万万不敢当你的礼的,夫君要是知道,还不得怨我,话说开了,您不误会儿媳了就行。”
“咱们这话先说到这里,疏影那你,你一会送个信过去,明日你陪她一起去长房拜访,回来之后安排几个人在她那边,把你手上的事找一点给她,只说是请她帮忙,把她绊在院子里。长房到底怎么想的我还不清楚,但是肯定是对疏影有想法的。”林老夫人吩咐。
“母亲,要是长房真派人来说亲呢?”林二夫人问。
林老夫人皱着眉头,“说亲?行知那个出身,尚公主都够了,我就怕他们是想将疏影抬去做姨娘!”
林二夫人听到这话,心里也忐忑起来,“应该不会吧!毕竟是咱们三房从小养大的姑娘,之前王老夫人不还答应您要给疏影说一门好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