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个女儿没一个有用的,都是这汤氏没有管教好,当初就不该娶了这寡妇。
深山中,任荣长背上背着一袋皮子,腰间还挂着野鸡和兔子,正往回赶时,突然发现林中似乎有动静。
猎人天生的敏锐,加上野狸子的警觉,一人一兽很有默契的跳到了老树上蹲着。
只是林中走出来的不是野兽,而是几个衣着破烂的粗猛壮汉,这几人在老树下集合后商量着劫走底下官道上的马车。
这年头,地里没出的,那只能落草为寇,像这种草寇着实不少,尤其是安城外的几座山峰上,更是不太平。
原本任荣长也没有往心上去,只是在听到几人说到马车里来的是位探亲的母女,他们不但要劫财还要劫色,把年纪老的母亲卖去勾栏院,把小的带去寨子里供兄弟们享乐。
任荣长听到这话,脸色便很难看了,手里握着砍柴刀,盯着这几人。
他们探好路,算准了时间,这就派人去寨子里通知兄弟们,等会儿在下游官道上拦劫。
人走了,一人一兽从树上跳下来,看着回家的方向,任荣长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野狸子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山下头的官道上,来了一队人,前头开路的有六七名护卫,后头跟着四五护卫,还有赶车的脚夫,以及十几个下人。
后头大概有三十几辆驴车,里头或许装的粮食也或许装的行李,唯有中间的马车,一看就知这车里的人不简单,定是个有钱人。
车队经过山崖处,坡上突然有滚石落下,这大白日的,太阳能晒得地上冒烟,怎么会无缘无故有山崩的可能。
这些护卫显然有经验,很快护着马车快速往前走,避开这处,只是在马车急速前行时,枯草中冲出几百山匪。
这些山匪只知这马车精贵,却无人注意人家用的马匹,皆是不同寻常的战马,可见不仅不是普通人家,而且有可能是位官员家的女眷,且能用得起战马的人,官阶还不低。
这些骑在战马之上的护卫也非普通人,不仅临危不乱,甚至护着主子时还特别有章法。
首先被抛弃的是驴车上的物资,以至于有大半山匪只顾着抢夺财物去了,余下的小半再来对付才发现有些吃力。
只是山匪占尽了地理位置的便利,山坡上又有大石滚落,护卫们不得不护着马车赶紧逃离,边打边撤的时候,有山匪的箭朝着马车射来,车夫应声而倒,有乱箭破空射入马车中。
马车的帘子动了动,但很快又没了动静,护卫们见了,显然有些着急了。
就在这个时候,任荣长从草丛中现了身,一跃而下跳上马车,将倒在车前的车夫往地上一踢,他抓住缰绳扬起鞭子。
马车像箭一般飞快的冲出重围。
护卫们见了,想要去追可是被山匪缠住,山匪以为是自己的人劫走了马车,这就更加得拦住护卫们。
任荣长赶着马车快速往前去,山坡上的野狸子也是飞一般的速度追了上来,等到与马车靠近了,野狸子纵身一跃跳到了任荣长的肩头坐下。
一人一兽赶着马车这一逃,便走了两个时辰,直到来到一处宽敞的平原,寻了一处水源,马车才停了下来。
任荣长回头看向马车,正要伸手撩开车帘,想跟里头的人解释一句,谁知手才碰到车帘子,任荣长猛然收手,眉头一皱,飞身而起,一人一兽很快跳下马车。
车帘子被人从里头挑开,一位中年妇人手里拿着匕首朝外头刺来,却刺了个空,再定晴一看,看到马车旁边身姿挺拔的青年,妇人怔住,而后面上一喜。
“义儿?你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