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阿奇送给我孩子的礼物,我可是记着的,这衣裳的工钱我不能收,这香囊眼下也是我们一家人都在带的,都是山间的野花,也不值钱。”
阿奇接过香囊闻了闻,挺能醒神的,他立即将香囊挂在了腰间。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也成,工钱我就不给了,我能留夫人在楼里听戏么?马上要轮到我上场了,你还不曾看过我出场吧。”
连戏楼的门还是第一次踏入,进进出出都是达官贵人,宋九自然是没有听过戏的,只是阿奇这么一邀请,宋九真的很心动,然而一想到家里的两孩子还放在大嫂那儿照顾着,她怕是不能耽搁。
只是宋九对上阿奇期盼的眼神时,她心头一软,答应了,人家都邀请她了,这一场戏不听,就生分了。
阿奇见她答应,脸上明显露出笑容,立即叫伙计把宋九引上楼,还仔细交代道:“就是我留的那间雅室中。”
宋九没听出什么,伙计却是内心惊讶的,阿奇留的那间雅室是整间楼里最好的一处,私下里阿奇没有给任何人使用过,也只有他平素累了才会在那儿休息。
宋九跟着伙计上楼去,她不知道能上戏楼三楼的都是贵客,而她跟着伙计却轻轻松松的来到三楼的一间雅室里。
这间雅室宽敞,分内外三进,最里间是休息之处,中间有门帘挡住。
宋九坐在最外间,透过敞开的围栏,便能清晰的看到一楼大厅台中间的表演,这间视线这么好,要是订位子得花销不少钱吧。
不要人家手工钱,结果能免费听一场戏,再次欠下人情了,只是她知道阿奇内心所想,他想让自己听一场他的戏。
帮人家做了这么久的衣裳,是该好好了解了解人家,如此才能做出更满意的衣裳来。
伙计安排好,这就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有下人端来吃食送进屋,转眼桌上放着好些小碟子,里头的吃食五花八门,闻着就香,都是她没有吃过的点心。
下人送完东西就赶紧退下了,生怕打扰她休息。
此时下方台上还没有阿奇出场,显然他是压轴出场,不会这么快,刚才妆还没有上完呢。
宋九也只好静静地等着,即使看其他人的表演,她也不知不觉听入了神。
安城修路的工地上,突然来了几位差兵,要带走一部分劳力转移到别处修路。
任广田和任荣长被点了名,兄弟二人跟着另外几个苦力离开,走到半路,没想到这些差兵又把人分为两队,兄弟二人被迫分开了。
任广田还想上前套近乎说好话,差兵却是无动于衷,任广田只好交代三弟,手里握紧三弟媳给的竹片,要听三弟媳的话,千万别冲动。
任荣长应下了,跟着差兵离开。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些差兵根本不是带走任荣长去修路,而是将他秘密带入城中。
很快一辆马车将人送到了戏楼的后门,几个差兵把马车中昏迷不醒的任荣长扶了下来,随即与门房的伙计一招呼,人就被送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