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了木珠手串,朱氏内心松了口气,心头暗忖:“即使先前没有得到手,那么现在,我也同样能得到手。”
“尚且不知这村妇怎么知道消息闯入的戏楼,然而她也跑不脱,待我事成之时,便是折磨她之时。”
朱淑文心头得意,果然宋九闻到木珠上的味道,头脑一阵晕眩,只是宋九得知朱氏心头所想,反而心头一安,一切还来得及,她家傻夫君还是清白的。
宋九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茶壶,想也没想的冲过去,一壶凉茶往床上的傻夫君淋了过去,自己却是咬疼了舌根,保持着清醒。
谁知朱淑文转动着手上的木珠,一步步朝宋九靠近,木珠上的香味起到了作用,宋九扶着床沿坐下,还不忘伸手去掐傻夫君的人中。
就在这时,去而复还的伙计不知从哪儿找了个棍子,突然冲了进来,从身后给了朱氏一棍子,转眼将朱氏敲晕倒地。
伙计用袖子捂着鼻子,朝宋九喊道:“快走,戏楼有条下人通道,赶紧从后门逃走。”
原本不想惹事的伙计,在闻到屋里的香味后暗感不妙,才想出这一招的,这种味道他太熟悉了,曾有权贵在小主身上用过,都是些下三滥的手法。
宋九感激看着伙计,这就上前扶起昏迷中的丈夫。
伙计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取下朱氏手上的木珠又放回了木盒,屋里的香气散去,宋九虽然全身有些发软燥热,好在闻到的时间不长。
伙计见宋九个头小,扶不住一个大男人,只得上前帮手。
三人跌跌撞撞的往外走,才到大门口,门外却站着几个护卫,一个个面色冷漠,手握在腰间的刀柄上,目无表情的看着三人。
宋九的目光落在门口穿着华服的小裴氏身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她暗中操纵的。
亲生母亲算计自己的亲儿子,滑天下之大稽,她怎么可以如此狠心,真不配成为母亲。
宋九几人没跑脱,连带的伙计也被控制住了。
只是宋九和丈夫却被扣进屋里,伙计被拖了下去。
雅室的门关上,小裴氏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失去知觉的朱氏,衣裳不整的模样还真是丢人现眼。
然而忙活了这么久,朱氏竟然没有得手,小裴氏很生气,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立即收回目光,竟也没有叫下人将人扶床上去。
宋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知是要为朱氏所不值,还是要说她家傻夫君的生母竟是如此狠心又自私的人。
或许所有人在她眼中都只是算计。
屋里没了旁人,宋九扶着丈夫坐在交椅中,丈夫还没有醒来,她还悄悄地掐了两回人中,心跌入了谷底,不知她给荣长下了什么药,何时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