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阳随即从屋里出来,看着院里忙着晾衣裳的宋来喜,这就开口:“衣裳不必晾了,你现在赶紧出一趟城,代我去一趟首府阳城。”
说完,南宫阳将一封信交给宋来喜,“到了阳城,寻到县学把信交给王夫子,快去吧。”
宋来喜疑惑的看着信,问道:“夫子,那位王夫子可有什么特征?”
毕竟宋来喜才十岁,师父竟然让他去首府阳城,莫不是对他的历练?
南宫阳皱眉,郁闷说道:“哪有那么多的话,阳城县学只有一位姓王的夫子,去了就知道了。”
宋来喜恭敬应下,还想着帮师父把衣裳晾了,却被南宫阳一把夺了过去,“赶紧走。”
瞧着天都黑了,还让他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出安城,师父是真的不心疼他呢。
宋来喜只得拿起小包袱,带了些路上的吃食,这就告别了师父,送信去了。
院门一关,南宫阳总算松了口气。
到底将双胞胎给抓了回来,南宫阳面上一喜,这就来到书房,看着可怜巴巴地两孩子,嘴里塞了一块布巾子,没办法开口,漆黑的眼睛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南宫阳,简直看得他心虚。
先前在两孩子面前可是以神医示人,人家还叫他大伯,现在就成坏人了。
不想听到两孩子奶声奶气的叫他,南宫阳抬了抬手,叫无痕将人关在柴房,要算出两孩子之中谁才是真命贵子,他得沐浴更衣摆个阵。
无痕将两孩子押了下去,走时,被两孩子盯着的南宫阳只好别过头去,莫怪他,皇命难为。
孩子被带下去了,南宫阳开始沐浴更衣做准备。
今夜一旦查出来谁是贵子,就能杀了贵子完成任务,明日将活着的那个孩子往水乡村一送,主仆二人立即归京,安城一行,权当一场梦,梦醒人散。
至于宋来喜,南宫阳颇为遗憾,师徒缘分太浅,这段时间所学的也足够他在安城混得一世安康。
小院里十分安静。
南宫阳沐浴更衣后在堂屋里点下了四盏油灯,随后一身道袍的他席地而坐闭上了眼睛。
无痕为了不招人耳目,也担心陆家的死士追查过来,于是悄悄地离开了县学打听去了。
县学是最好的掩护之处,南宫阳受学生尊重,夫子的起居小院更不敢随意踏入。
而县学一到夜里,所有夫子和学生皆是早睡早起,此刻早已经寂静无声,倒是方便了南宫阳摆阵法。
南宫阳坐阵测算两孩子的命运,眼看着到了关键的时候,就在这时,院门突然打开一条缝隙,一个小身影从外头猫了进来,回来的正是宋来喜。
宋来喜背着个小包袱,一进院子就看到昏暗的堂前似乎点了油灯,堂屋门紧闭,里头却没有声音。
宋来喜好奇,不由得来到堂屋前,轻手轻脚的推开一条门缝,正要往里头瞧去,门缝外的风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吹灭了堂屋里的油灯。
南宫阳猛然睁开眼睛,吐出一口鲜血,腥红的眼连忙看向门口。
宋来喜吓得赶紧将门缝合上,屋里的南宫阳气得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