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受了惊,不过只那么一会儿,宋九清醒了,一旁的荣义也站稳了。
牧心的眼睛能看清前方了,却是脸色极为难看。
“我终于知道这种毒的用处了。”
几人又在桌前坐下,宋九又想点亮油灯却被牧心制止。
“咱们三人刚才进入堂屋闻了那么久的牡丹香,接下来半年,皆不可以点油灯和蜡烛,记好了。”
宋九疑惑不解。
牧心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是什么毒,我倒是想起当初皇上是突然晕倒的,我当时就看到寝宫里原本有不少烛台都已经被置换成夜明珠。”
所以画屏上的毒只是单一的,只有在闻过画屏上的牡丹香,再闻到油灯以及蜡烛点燃后的味道就能相互作用?
牧心摸了摸灯芯,又摸了一把油灯上的烟在手指上,接着闻了闻,果然一闻就头晕。
“这种毒我不曾见过,此毒是慢性,你们不曾长期闻着这牡丹香,大概半年之后能恢复正常。”
可是乡下不点油灯,也不可能有夜明珠啊。
离开庄子的时候是半夜,牧心率先点了个火把子自己拿着,走了一段路之后,回头看向两人,说道:“庄户人家家里没有油灯的时候,多是点火把子,倒是能用的。”
宋九松了口气,半年不得点油灯,不过想起以前没钱的时候,她也是点火把子的,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待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这种毒,或许能制出解药也说不定。”
牧心告别了两人,他要回茅庐潜心制解药,只有等二公子每月换药的时候,他才会下山。
而宋九和荣义却直接走小道回了水乡村。
护卫们都走了,祖宅周围大概也只有小叔子身边的暗卫了吧。
回到祖宅小院里,刘小丫带着两孩子早已经睡着了,西屋里,二哥任广江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原来是他们出去办事,祖宅里只有大小三人,他不放心,这两夜才住在院里的。
任广江看到荣义喊了一声三弟,这就催着两人赶紧回东屋休息去。
宋九真是有苦难言,她的傻夫君现在大概是在燕北打仗了吧。
两人洗漱一番,被二哥盯着,宋九和荣义不得不一起进了东屋。
东屋的门一关,荣义立即退后好几步,脸颊莫名变红,轻咳一声,这就来到窗台前朝外看。
没想到任广江这人心细,他打着火把子,将宅前宅后看了一眼,又去后院里看了牛和羊,这才放心的回西屋睡觉。
宋九本想叫二哥赶紧回去陪二嫂就是,左右他们也回来了。
任广江可不管,觉睡到一半就被他们吵醒,这会儿犯困,也懒得回去打扰自家媳妇和女儿,怕将她们吵醒。
直到西屋里没有任何声音,荣义才吁了口气,一回头就见大嫂坐在桌前板凳上,屋里连油灯也不敢点,点火把子又怕引来任广江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