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两日的陆侧妃开始想收走儿子的兵权,谁能想儿子在安城竟然还有大野心,他想开采石头村的矿场,定北军陆续调拨过来,也不知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那令牌主人的主意,可自己的儿子被人当枪使,她岂能看着不管。
陆侧妃一边稳住儿子,一边打听石头村矿场的事,同时私下里,也交代下人和护卫暗中观察东院的情况,到底小裴氏用了什么手段蛊惑了她的儿子。
只是西院荣景的住处,属下却在这几日发现了安城的异常,似乎王爷已经来了安城了。
荣景收到密探消息,自己设在阳城的一处驻点被人给端了,还放走了石头村的村民,而参与这些事的正是澧阳郡的地方军。
没有人可以调动地方军,除非是他父亲,那是皇上给他的权利,他这个定北大将军都不可以动用,所以他在安城的一举一动,父亲都在盯着他么?
荣景暗自心惊,当属下问起开采石头村矿场的事时,荣景终于动容,犹豫了许久后做下决定,“且等等看,若是我父亲来了,过不了多久,我便能看到他了。”
于是,带来采矿的苦力工一夜之间被定北军藏了起来,石头村也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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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了,第一场冬雪落下,宋九披上了白狐裘,那娇小的身子裹在狐裘下,就像傻夫君拥抱着她时一样。
记起这白狐皮的来历,宋九心头还有些难受,她是真没有想到今年的冬天不能跟傻夫君一起过,新年也只有她带着孩子们守在祖宅里。
不知此时在燕北的傻夫君过得怎么样?他会想起她么?有没有乱发脾气呢?
宋九站在院门前望着北方,脸上满是思念。
而此时在幽州城的任荣长,还真如宋九所想的那样,他发了大脾气,这也是任婆子不敢随意带老三出门最担忧的地方。
仅凭任荣长一人之力,将燕北军的营地给烧了。
在任荣长的心里,他只有宋九和孩子们,还有时候思念的任家。
而将任荣长强行掳来幽州城的却是晋王身边的谨言,这会儿谨言接了任荣长一掌吐了血,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大公子,你歇停一会吧,王爷真不在幽州城,有许多的事大公子并不知道。”
谨言也没有想到,以前在水乡村时看着温顺的大公子,怎么一到燕北就不受控制了,莫非当初还得将宋氏也一并掳了来?
可是王爷的命令,宋氏聪明,得在家抚育两个孩子,那也是荣家的希望。
任荣长目光凌厉的看了谨言一眼,随即飞身而起,离开了营地。
营地里的将士们想要去追人,谨言摆了摆手,人是留不住了,心也不在这儿,他跟二公子不同,他没有国仇家恨,他从小就在民间长大,生活过得清贫但很温馨。
人好不容易带来幽州城的,这就将他放走,那可是违抗了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