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晚笑嘻嘻的就知道吃,金氏看着眼前不知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的魏贵妃,不得不停下了话题,跟着一同来到石桌前坐下。
“柿饼的确好吃,可惜我今日尝不出鲜美来。”
金氏将咬了一口的柿饼放下,心思一动,叹道:“贵妃娘娘说笑了,我这样的身份哪能住到隐贵山庄来,至于我那女婿晋王,他是功臣,那宅子自是住得,我与任家同为姻亲,既然我住不了那宅子,何不让那任家住我的府邸来。”
“左右我那府邸有些大了,我一个人住着还不舒坦,多门亲戚住着也好,不然晋王与大姨子住在一起,这要是传入京城,当真是丢皇室的颜面。”
“皇上日理万机,没时间打理这种小事,娘娘如今来了,可得提醒些皇上。”
魏贵妃细嚼慢咽的吃着柿饼,神然温婉,听了金氏的话,觉得也有些道理,这就应道:“夫人说的对,本宫跟皇上说说就是,至于任家人是庄户,就不必跟夫人住一起了,也免得闹腾。”
“这样好了,本宫另外给他们安排住处,到底也是给晋王妃扶灵而来,姐妹情深意重,看在晋王妃的面子上,本宫也不能狠心让他们流落了街头。”
虽然没有按着金氏的想法来,不过将任家赶出通判府,倒也解气,瞧着魏贵妃也不可能再做出让步,只得欢喜的应下。
这日夜里,晚宴上,魏贵妃便将通判府住着的任家人这事说了,到底是官宅,庄户人不适合住,让他们搬出来,再在外城安排一处幽静些的住处。
皇上听了,倒也没说什么,明个儿将晋王叫了来,说明此事就是。
第二日,晋王得到旨意,要他带着儿子去隐贵山庄面圣,瞧着皇上怕是有安排,晋王只得叫身边护卫给任家三房传了消息。
任荣长正教两个孩子防身之术,突然要被师父叫走,颇为无奈,扮成荣府嫡子,可得规矩点,他进屋找媳妇,得换身好衣裳。
吃穿用度都是媳妇在操心,任荣长在箱底翻了翻,就见宋九拿出一身紫衣袍衫,新做的衣裳,陶总管送来的料子,这料子苏州城里还没有时新起来。
宋九连夜给丈夫做好,没想到就派上了用场,她一边给丈夫换上新衣,一边问起上次那套衣裳扔哪儿了,她怎么找不到了。
任荣长轻咳了一声,支支吾吾的,一看就不善于撒谎,宋九看了丈夫一眼,也不逼他了,估计扔外头了,不带回来自有他的理由。
其实就是那日任荣长夜里带兵杀去陆府,把陆府的隐卫给杀了时,衣裳上溅了血,他不喜欢将血腥带回家里,就将衣裳给扔了。
宋九帮傻夫君系上腰戴,刚一靠近,就发现自家丈夫呼吸有些急促,她抬头看向傻夫君,好家伙,大白日还有别的心思,这都要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