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人都准备好来到前院等着,宋九是最后一个赶到的。
皇上是来见魏大儒的,眼下府中孩子们都在魏大儒那儿读书,便没有叫来迎驾。
宋九才在二嫂身边站住,一身锦袍加身的晋王回头看了宋九一眼,随后看向任广田和任广江两人,面上若有所思。
皇上来了,禁卫军整齐伐一的脚步声莫名让人生出威严之感,禁卫军来的不多,到了门外便停了下来,而后便是太监宫女相继赶来。
就在这些人群之中,一个明黄相间的身影阔步而来。
晋王带着任家人上前跪迎。
荣晏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在任广田和任广江两兄弟身上看了一眼后,最后将目光落在宋九的身上。
“都起来吧,朕今日前来是见魏大儒的,你们随意些,都回院里吧,有晋王相陪便好。”
一个晚上没睡好的任婆子在听到这话后,终于松了口气。
晋王朝任家人看来一眼,任婆子这就扶着葛氏带着家人退下了。
宋九也跟在二嫂身边就要退下,突然荣晏叫住了她,“任家三媳妇留下。”
宋九脚步一停,心头打鼓,原本放宽了心的任婆子立即看向三媳妇,这是何意?
宋九却是回以婆母一个安慰的眼神,她留下了,任家人皆已离开。
“孩子们都在读书吧,朕这就去看一眼。”
荣晏走在前头,晋王跟上,宋九默默地跟在晋王身边。
一路上君臣之间没有说话,宋九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五更天做的那个梦还缠绕在宋九的脑海里,那个梦很有些真实。
拐过游廊听到前头传来朗朗读书声,荣晏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到不远处有处花亭,这就阔步往花亭走去。
三人在花亭坐下,荣晏朝宋九看来,问道:“晋王交给朕一些关于税制之至论,通俗接地气,却也实在,可是少夫人所写?”
宋九如实应了,她不知道这些对燕朝税制有无用处,她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百姓所感受到的不公,以及她能看到的一些问题,当然她不及那些高谈阔论的才子,也不及人家十年寒窗苦读,她不过是读过几本兵书和律令。
“少夫人又是听谁所说?”
皇上突然这么一问,便是晋王也有些意外,刚要替大媳妇解释一句,宋九便开了口:“民妇自己所写,并无听他人说过,写的也零散,一些意见也未必能用,只是觉得百姓苦,商人也不容易,十年寒窗不该培养出贪官。”
“哦?”
十年寒窗不该培养出贪官,这话新鲜,荣晏目光凌厉的看着宋九,“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