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子看到中了毒的姐姐,心头就不好受,朝下方的叶家村看去一眼,说道:“我必会为姐姐报了此仇不可。”
四人匆匆从山中离开,天亮了,几人也出了保昌郡,在红叶林中与冲锋军集合。
粮草要紧,但叶家村的私盐也必须带走,报官走正途,中间涉及的太多,地方官员与朝中官员本就有些不合,又是与中原难通信的化外之地,还是一座边城。
钱斌带的冲锋军不多,也没法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于是几个在一起商量了对策,由任明宇先带着小团子回去解毒,而小圆子留下来跟钱斌先去接运粮草。
这边冲锋军又派出一支小队紧紧地盯着叶家村,他们要翻越庾岭,恐怕会惊扰到叶家村人,所以一切还得小心行事。
任明宇本是过来帮忙的,结果才见面又得带堂姐回去疗伤了,没了办法,看着晕厥不醒的堂姐,任明宇不敢停留,带着小团子骑马离开了。
任明宇就这么不分日夜的赶了三日路程,终于在这日清晨城门大开的时候,两人回了家。
任家院里,韩稷匆匆赶了过来,看到昏迷未醒的小团子,脸色便有些不好看,是什么毒竟然还能毒倒他教出来的徒弟。
这边韩稷给自家徒弟把脉,那边南宫阳听到消息也不上课了,带着孩子们都跟了过来。
裴小西看到去而复还的任明宇,很是郁闷,竟然私下里出门不叫上他,以后有啥好吃的好玩的,也不叫上任明宇了。
一脸忧心的任婆子不想家里人都跟着着急,将儿子儿媳妇都打发了,此刻只有丈夫任平在身边陪着,夫妻二人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团子,任婆子的眼眶就红了。
每次孩子们出门,任婆子都是提心吊胆了,也不知怎么的,以前家里三个儿子出门,尤其是老二,她似乎也没有这么担心过,可是轮到孙儿孙女出门,她就受不住了,生怕有个闪失。
“韩先生,小团子怎么样了?”任婆子上前一步,忍不住开口相问。
韩稷把过脉后,面色古怪,甚至还有些无奈,见任婆子一脸忧心的样子,连忙说道:“小团子无碍,不过这毒她还真就解不了,这是中了海鱼的毒。”
“这种毒普通人沾上了必死无疑,他们从小吃着毒长大的,倒是无生命之忧,只是要解了这毒,还得抓到这种海鱼,方有解毒之法。”
任婆子以前就听说过,剧毒之物身上多有解毒之方,只是不懂门道的并不清楚,既然韩先生说不会有事,她暂且放心了。
“我给他们吃过不少毒药,唯独这海边的毒药吃的少,也是我没有想到的,这一次来了岭南却没有往这事上想,也是我的疏忽,以后课程里再加入一门,接下来可得把海边的毒物都给他们吃过遍不可。”
韩稷话落时,众孩子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一个个已经预想到未来数日将会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