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必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我们就告去长生殿!”
舞台执事耐心解释:“各位,稍安勿躁!你们说的事,我的确不知道,我们也只是按照宗门指示行事。”
“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难道,他们是另一个六弦门?”
“你不知道,那就换个知道的人来!”
原来,是一群矿工想要参加六弦门选拔,但舞台执事认为他们没有参加任何形式的培训,按规定不能参加选拔。
僵持不下,风回雪现身出来:“各位!你们说的事,现在已无法考证。但是,我六弦门有教无类,从不拒绝对艺术执着追求的人!当然,所有进入六弦门的人,都必须进行考核!各位,你们是想演奏器乐,还是表演舞蹈?”
几句话,风回雪就化解了矛盾。
矿工说道:“我们哪里能够接触到器乐?我们跳舞!”
“好!”风回雪环视一圈,对大家说:“各位,这处舞台,暂且让给这群矿工朋友,大家可愿意?”
等待表演的人本来心有不满,但听到风回雪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
然而,矿工的表演实在不忍卒睹!
没有任何基本功不说,张牙舞爪,每一个动作都不在点上,有的完全是表演武术招式,根本谈不上美感,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此处舞台反而比其他地方更加热闹。
连续表演了三四人,没一个有些舞蹈基础。并且,他们的修为也不高,最高的也只是开天境。
浑无名几人正欲离开,一个身材长大的矿工走上舞台。
浑无名一怔——阿爹!
尽管形貌完全不是儿时的记忆,但那气息,那眼神,早已铭刻在浑无名的神魂里!
挥舞镐头般的舞蹈动作,逗来如潮的哄笑,而浑无名早已视线模糊。
三十年!整整三十年!阿爹,你究竟是怎么过的呀!
三十年,对于一个动辄数千上万年的修士,可以说是弹指一挥间,但对于日夜思念牵挂的人,是多么漫长的无尽煎熬!
旁边的舞台上,一个男声正在演奏木琴,深情地自弹自唱——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劳瘁。
瓶之罄矣,维罍之耻。鲜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无父何怙?无母何恃?出则衔恤,入则靡至。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
南山烈烈,飘风发发。民莫不谷,我独何害!南山律律,飘风弗弗。民莫不谷,我独不卒!
......
琴祖本来沉入修炼,感觉到浑无名心潮波动,释放一缕神识,瞬间明白了!
台上,表演完毕。琴祖轻叹一声:“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