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浑无名不语,白虎耀忍不住插话:“周主使,你是认定我白虎山对第二阶段战争负完全责任,才有这番算计是吧?你怎么不想想,六大宗门为何参战?他们,仅凭一个没有定论的谣传,就悍然杀害我白虎山行人,公然出兵攻打我虎贲军,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白虎老祖,凡事有果必有因!劫杀六大宗门弟子,谁做的难道心里没点数吗?听天楼的调查,应该已有结论了,只不过为了我天域和平,听天楼不便公诸于众,以免火上浇油罢了!”
“周主使,无根据的话,可不能乱说!既然你说听天楼已经有了调查结论,听天楼行走在此都没发话,你又如何得知?”
听天楼行走摇摇头:“此事属于听天楼机密级事项,本人并不知晓,双方也不得拿这件事说道!”
周主使说:“好,我们姑且不论此事,但是,你白虎山行人,也没有证据是六大宗门杀的吧!”
独狼道:“周主使,我们姑且不论两起案件的真相,听天楼自然会有调查结论!我只想说,你将战争割裂成两个阶段的说法,这本身就极其荒谬!如果按照周主使的说法,战争还可有细分为无数阶段,每一场战役,都可以独立算成一个阶段,甚至,一场战役中,还可以分初始阶段、冲锋阶段、相持阶段、收尾阶段,等等等等。孤立地、静止地看待一件事,这既不合理也不合情!”
独狼停顿数息:“这场战争,根本原因是黄庭门公然来我白虎山挑事,悍然下达战书,我白虎山被迫无奈,才奋起反击!所以,要停战议和,我方非常欢迎,但对战争首恶,必须施以惩戒,黄庭门还得赔偿我方战损!”
“独狼长老,你这就没有诚意了!按你的说法,我们阵亡将士是你们两倍多,不但得不到任何安抚,反而要拿出巨额赔偿!如此的话,就算黄庭门答应,六大宗门也不能答应啊!”
“六大宗门咋了?”白虎耀怒道。“六大宗门,在这场战争中扮演了一个非常不光彩的角色,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他们,在战场上遭受再大的损失,都不值得人同情!”
“白虎老祖的意思,六大宗门是咎由自取了?”
“周主使,我白虎耀说话从不遮遮掩掩,你回去尽可给六大宗门传话,不管他们有什么势力站台,我白虎山,绝不惧怕任何势力!”
周主使摇摇头,看向浑无名:“浑大王,您都看见了吧!您平日不在天域,对天域实情了解不多。您看白虎山,仗着您的威名,已经嚣张跋扈到了何种地步!”
浑无名冷声道:“白虎山一向热爱和平,并且,愿意为我域和平付出最大的善意!但是,我们的善意,只对善良的人适用!我们愿意以德报德,但绝不以德报怨!”
周主使盯着浑无名:“在下可以将浑大王的话,理解为不愿议和的意思吗?”
“怎么理解,是你方的事!如果要议和,我希望黄庭正掌门能够拿出一些基本的诚意!”
“好!好!听天楼的大人,您都看到了,我们听从听天楼的意见,来主动议和,但是,不管是我黄庭门的善意,还是听天楼的良苦用心,都被人踩在脚底,狠狠摩擦!我们,尽力了!”
独狼冷笑一声:“要战就战!去扯这么多遮羞布,有什么用!”
周主使猛地站起:“战就战!我黄庭联军奉陪到底!”
听天楼行走冷声道:“都给我听好了!你们要战,听天楼也无力阻止!但是,来之前,宁大人就有交代,战争,只能控制在明道境!如果有谁擅自升级战争,听天楼定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