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应渊守着爷爷奶奶过了年。
给爷爷奶奶磕了头。
“快起来快起来。”应奶奶瞪应红杰。
应红杰跪在地上咣咣两个头磕下去,爹妈都没什么感受,反倒是应奶奶心疼孙子心疼得不行,马上就把孙子拽了起来。
拽上手就不肯松开了。
自己的孙子呀,怎么看怎么好。
“爷爷奶奶给的,好好拿着!”
奶奶每一年给应渊的都是大大的红包。
亲孙子呐!
应红杰说:“他一个小孩子,拉他干什么?他自己没有腿不会起?”
这是家传。
过年了,做孙子的给爷爷奶奶磕个头不算什么。
别人家怎么样他不管,但他的儿子必须磕头。
江晓凤站在应红杰的身后翻白眼。
又来了!
应歌见嫂子那白眼,赶紧上前打岔把应红杰的话打岔过去。
“这是你大姑给的,这是你二姑的啊……”应歌一份一份数着。
“不能要,他自己赚工资了。”江晓凤替儿子拒绝。
三个姑姑年年给,你说应渊如果十七八拿着也就拿着了,这都马上奔三十的人了,实在是……拿了那不就是巨婴了!
“这是给应渊的,我们三个将来弄不好都得只靠着应渊给养老呢。”
应歌半真半假说着。
真吧就是,她大姐二姐都结过婚也都离婚了,老大有孩子可那个孩子还不如没有呢。
二姐和她没有孩子。
“养老是应该的,钱不该拿。”
应歌和江晓凤推来推去的。
这就是齐州典型的推让礼仪,你走出门时常能看到这样的场面。
这是给孩子的钱,孩子妈妈觉得不能收,两个妇女站在原地推搡来推搡去,其实并不是打架。
是客气!
只是肢体动作让人看起来会觉得像是时刻准备挠起来。
“你电话响。”应歌喊侄子。
应渊去接电话。
“我在宿舍了,你回来吗?”高阳陪着她妈吃过饭,高秀宁睡下她就跑出来了。
没理由的,就是想搅和他家。
“没陪你妈妈吃饭?”
“吃过了,你晓得的吃多了运动不方便,呵呵。”高阳居然笑了一声。
“知道了。”
应渊回房间去套大衣。
“哪去?”应红杰板着脸盯着准备出门的人。
有没有规矩?
大年三十,这大过年的一屋子的亲人,你去哪儿?
“不是没事儿了,我回去睡觉了。”应渊对着父亲竟然也笑了笑。
应红杰一见儿子脸上那笑容,头皮一刺。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到了有谁可能等着他儿子呢!
“家里不能睡觉?”
江晓凤两把三把把应红杰扯了过来:“应红杰,我问你……”
她找茬。
把应红杰推得差点摔一跟头,江晓凤背对着儿子摆摆手,叫应渊赶紧走人。
“你兜里那五千块钱怎么回事儿?”
应红杰一脸懵逼。
他身上能有五千块钱?
有的话他早就给战友的孩子送过去了,还能留到让江晓凤发现?
他冤枉啊!
哪来的钱?
他妈偷偷给的?
你说这老太太,你给倒是大大方方给啊。
“我哪有钱?”
江晓凤刚刚才往他新裤子里面揣的,现下翻出来能有多难?
从裤兜里掏出来五千块钱往床上那么一甩:“这钱是要给谁的啊?藏得严严实实的……”
应红杰:……
妈的,还真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