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根据此人的记忆,云重又找到他家中,拿走了他两件衣服,这衣服乃是黑巫教徒才能拥有的衣服,自然也拿走了他随身的身份牌。
然后,云重借用老碑王一丝冥元炁在周身笼罩,扮做黑巫教教徒的样子朝着南越国内部而去。
果然,穿上这身衣服,周身荡漾着冥元炁,无论走到哪里都畅通无阻。
云重发现,南越国每个县城都有一个巨大的墓园,不但有黑巫教教徒把守,里面更是有不少煞鬼防卫。
而这样的地方,如今都和埖山类似,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幽冥空间。
如此真是细思极恐,随着灵气潮汐降临时间日久,恐怕最终黑巫教要将南越国变成冥国,举国上下都有大片的幽冥空间。
而普通老百姓都是为了培育这些墓园而存活的,一旦有大战发生,这些百姓就是修炼资源,会被掠夺生魂和肉身。
“这位兄弟,可是受指派去往明州支援?”这天,云重在路边一个小酒馆、要了一壶酒正在品,一个穿着同样衣服的汉子凑过来道。
“是呀,上面派下来的活,不来也不行。”云重随意道。从记忆中知道,云重的身份是最低等的教徒,经常派去支援其他地方。
虽然不知道此人说什么,但云重倒是不介意顺着他的话打听点情报。
“那正好,我们结个伴,我也是去明州的。明州分舵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竟然抓住了逃亡多年的皇子,若是能将白巫教那些余孽再钓出来,可是立了大功了。”那人极为羡慕道。
“是呀!这泼天的功劳怎么就落在他们头上了。”云重附和道。
“兄弟,不要羡慕。这泼天的功劳他们未必接得住,否则怎会在全教调派人手过去支援。”那人悠然道。
随后,两个人相谈甚欢,一同朝着明州前进。
“这么快就得到张星枫的消息了。”很快,云重便确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明州被抓的皇子正是张星枫,而且黑巫教要以他为诱饵引诱白巫前来救援。
何谓白巫,从和此人的谈话中云重了解了一些,加上自己推测,基本确定了黑巫、白巫的关系。
黑巫和白巫原本同属于巫教,只是教内两个修道理念不同的分支,但从上一季灵气潮汐降临后,黑巫这一支寻找到了被巫教禁止修炼的玄冥大法,彻底和白巫闹掰分裂了,因此才分裂成了黑巫教和白巫教。
可以说,他们之间斗得如火如荼,仇深似海。事实上,上一灵气季,白巫教在争斗中还占据了上风,但这一季开始,白巫教就落败了,主要是黑巫教越发的没有底线,以生魂炼制煞鬼,以人炼制僵尸,如此一来他们发展很快。
如今,白巫教已经被赶到了南方大森林中。白巫教为什么要救张星枫,那是因为白巫教一向忠于皇室,在白巫教中有一条铁律,白巫教圣女必须嫁给皇子以拯救世人。
所以,一直以来,白巫教就和皇室相互依存,密不可分。白巫教的教义主要是救赎、牺牲、善良、正义等。
但随着白巫教被击败,皇室被黑巫教铲除,一部分白巫教众也流亡到了南方大森林。
黑巫教认为,这次张星枫的出现,让白巫教看到了再次兴盛的希望,因此必然会全力前来救援。
“白巫教徒真的会来?”云重心中思忖,有点怀疑,毕竟修真者高高在上,不该为了世俗皇朝拼命。但白巫教义似乎和普通的修真门派大不相同,看来有其独特的修炼门道。
一路行进,云重发现南越国也不小,其越往南越热,森林密布,气候和大齐差别不小。
半个月后,两人一同抵达了明州,在那人带领下,两人来到了明州分舵进行了报备。
云重自然是报杀死那个人的名字。事实上,这些人审查的也不是很仔细,只要确定你是黑巫教教徒,基本没有仔细盘问,因为周身荡漾的冥元炁在他们看来除了黑巫教教徒外,别人模仿不了,所以随便给云重编入了一个小队中。
随后,在小队长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凤凰山山脚下开始了执勤巡逻。
据说,十天后的公开行刑就在凤凰山山脚下进行。而凤凰山正是明州最大的墓园所在地。
整个山体笼罩在黑雾中,显得极为阴森,方圆百里内都没有了人口居住。
当然了,云重等值守的地点是在外围,并没有黑雾笼罩。
云重此时也不敢用神识探查,因为恐怕惊动黑巫教高层,因此也没有发现张星枫被关押在哪里。
云重怀疑,张星枫可能在凤凰山墓园中关押着,在墓园中有煞鬼和僵尸看守,恐怕会极度危险,以防止白巫教教徒去抢人。
但既然黑巫教想用张星枫为饵钓白巫教的修士,肯定不会杀了他,所以云重并不着急,而是扮作黑巫教教徒在这里等待。
云重所在的小队处在凤凰山山口,他们这一队修为都不高,云重展现出来的修为也只有化炁境,所以他们的任务只是维持秩序。
按照他们的说法,行刑当日会有大量民众前来。这些民众都是被逼迫前来的;当然也有大部分人内心愿意前来,因为他们很是怀念曾经的皇室统治时代。
黑巫教之所以如此,不单单是为了钓白巫教教徒,更是为了彻底消除百姓对前皇室的怀念。否则的话,黑巫教的邪神很难获得纯粹的信仰之力。
终于,盛大的行刑典礼开始了,数万百姓被赶到了凤凰山脚下、一块巨大的土台前。
不久后,张星枫被押解出来,正如云重猜测的那样,他是关押在凤凰山的墓园中,押送他的是一队黑巫教教徒,修为都在二境以上,甚至带头的还是两个三境巅峰的修士。
这一队修士押着张星枫缓缓走下凤凰山,他的身上锁着坚韧的玄铁锁链,琵琶骨、小腿骨都刺穿穿上了铁索,周身血迹斑斑,看起来异常的凄惨,但他行走的时候依然挺拔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