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国皇城。
永王府。
一间密室内。
“秦峰这个莽夫,居然只带一万新兵,就想阻击犬戎族六十万大军?”
永王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密信内容,有些难以置信。
他年过四旬,发髻和身上的蟒袍,打理得一丝不苟。
脸上看不到任何褶皱。
对面,站着一位态度恭敬,气度非凡的白发老者。
这白发老者闻言,似乎曲解了永王的意思,深有同感地点头道:
“我看着也感觉奇怪,镇北王那么精明的人物,怎么会同意,甚至不惜用藩王身份来压制镇北军,支持他这么做?”
永王怔住了。
是啊!
那个秦峰有勇无谋,镇北王可不一样。
难不成,镇北王另有后手,可助这莽夫逼退犬戎族大军?
永王不由问道:“刘老,你觉得我们的计划,是不是要调整一下?”
“这种事,王爷就别难为老夫了。换做老夫,哪管那么多,直接就调动所有高手杀到镇北王府,逼镇北王投靠我们。”
老者很干脆地摇头。
“镇北王府高手如云,损失惨重可不值。”
永王哂然一笑。
他再仔细看了一遍密信,凝眉思索。
良久才开口道:“五长老那边,计划继续。盛国公那边……”
“闹了这么久,老东西一直是不管不问。任凭盛国公怎么游说,那些勋贵也始终以谭修齐死在昌宁州,没证据为由不肯一起跟他施加压力,甚至联手打击镇北王府。”
“这盛国公,简直就是个废物,派人催一催他。”
“好的!”
刘老点头应声。
“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本王!”
永王将密信交还给刘老,起身转动机关,从一条新出现的通道中离开。
等到通道关闭,刘老拍了拍手掌。
下一秒。
一道轻烟涌动。
他的身旁,凭空出现一个全身被黑衣劲装笼罩,只留下一双眼睛的人。
“通知五长老那边,暂停逼迫计划。镇北王不顾梁康帝的猜忌,不惜动用藩王身份压制镇北军,必然有什么后手助秦峰逼退犬戎族大军。”
刘老开口道:“也明显是想给这个准女婿堆积威望,通过秦峰加强对北疆的掌控。”
“既然如此,若可以先把秦峰控制在手,等于也就抓住了逼迫镇北王投靠我们的关键。”
“如果秦峰身边有超凡境强者坐镇,那就先查清楚镇北王助他逼退犬戎族大军的后手,看看能不能破坏。”
“只要破坏镇北王的后手,北疆将一片狼藉,镇北王除了投靠我们,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再来,通知三长老那边,先想办法全盘接管盛国公府的势力,再把盛国公弄到皇宫前自杀,继续让那帮勋贵们、高官们人人自危。”
说罢,他挥了挥手。
轻烟腾起。
全身被黑衣劲装罩住的人,消失不见。
“也该结束了!”
刘老的眼中,闪动着自信的光芒。
来大梁国二十年,纵使一直没等到梁康帝驾崩,他而今也是胸有成竹。
……
大草原。
一连三四天。
秦峰都是白天骑着饕餮,在半空中盯着犬戎族大军和先锋军。
晚上,则找个地方锻炼。
犬戎族联军的首领和主将们,气得跳脚也毫无办法。
派人上去截杀,先天境中低重,甚至实力更弱的,纯粹就是去送死。
先天境高重,或者超凡境强者,对方的异兽坐骑感知能力又极强,能够提前发现并凭速度优势逃离。
搞不好,还能凭借坐骑的优势,想办法从远处射杀翼狼。
根本无解。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峰坐在饕餮身上,悠闲的在他们头顶漫步。
全军部署,行军路线,无遮无拦。
若非箭已离弦,不可能再退兵,有几位首领和主将,甚至已经生出了打退堂鼓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