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还在派人前往北疆,想办法收集秦峰和镇北王府的详细资料之时,便传来秦军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和征服大草原一百多个部落的消息。
他原本,还想着如何找秦峰和镇北王府联手合作,一起造反。
这消息一出。
他只能考虑,如何投靠秦峰和镇北王府,再想办法从内部取得控制权。
一直拿不定主意,全在于镇北王的心智头脑太可怕,他半分把握也没有。
他带领金雄寨投靠过去,搞不好是肉包子打狗。五万山贼留下,他稀里糊涂的离奇病死。
最好的办法,只有投靠秦峰这个无脑莽夫,不显山不露水,甚至主动放弃权力地位。
镇北王虽然和他年龄相当,却没有武道天赋,寿命能达七十就已经极为难得。
低调做人,耗到镇北王病逝,再重出江湖取得秦峰这个无脑莽夫的信任,逐渐掌握兵权。
无论是下任镇北王还是秦峰,都不值一提。
奈何,这盘棋下得有点大,可能需要隐忍长达一二十年的时间。
这么长的时间,不可测的变数也多不胜数。
他始终难以下定决心。
事实上,他连送亲队快要路过永宁山附近,要不要去拜访一下秦峰这个无脑莽夫都拿不定主意。
一来,他想不通镇北王,为什么会让秦峰这个大杀神挥军前往皇城,如此明显的挑衅行为,梁康帝不可能不下死手打压。
二来,大杀神凶名赫赫,无脑莽夫虽然好骗,却也不讲道理,无法用常理来揣度。
真要因为看他不顺眼,就让王府随行的强者把他给灭了,那死得也太冤了一点。
“寨主,大事不好!”
远处,一个山贼小头目急吼吼地冲来。
“什么事?”
厉承平停下练剑,神色却极为平静。
他自认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天塌下来,也照样处惊不变,完全没把山贼小头目的咋咋呼呼当回事。
“山下传来消息,江岸和森林,深夜忽然遭到袭击。”
山贼小头目惊慌失措道。
“驻军和巡卫军,都有我们的人,大规模兵力调动,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厉承平微微皱眉,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劲。
昌宁州若是要剿匪,唯有调动驻军和巡卫军。
不说他和驻军大将军、巡卫军大将军都有些交情来往,纵使这两位昌宁州手握兵权的大将军翻脸不认人,金雄寨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起码,不至于驻军和巡卫军大规模调动兵力都不知道。
“不是驻军和巡卫军。”
山贼小头目觉得厉承平脑壳有问题。
如果是驻军和巡卫军,老子能这么慌?
他结结巴巴道:“是秦军,有兄弟乘翼狼去查探,看到了秦军的大旗。”
嗡……
厉承平的脑袋,嗡嗡作响。
刚才还念叨秦峰这位无脑莽夫,这怎么如此不经念叨……秦军忽然就上门了?
“这、这杀神是去皇城大婚,如此大吉大利的时期,我们金雄寨也没招他惹他,他带兵跑来永宁山打我们金雄寨干嘛?”
厉承平心态炸裂。
大婚之期不见血,这是连他们这帮山贼都讲究的规矩。
你特么一个北疆州的巡卫军总将,大婚之期的迎亲路上,忽然挥兵剿昌宁州的匪,简直离离原上谱。
再怎么不讲道理,也没这么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