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峦起伏,战火延绵。
……
平国公府内,秦军将士们,已经用内力蒸发酒气。
铁甲加身,刀枪在手。
整座府邸,被围得水泄不通。
周围,梁云兮则用防御法宝,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整个平国公府笼罩。
只出不进。
宾客们,纷纷散去。
一脸晦气,骂声不断。
“奇耻大辱,真是奇耻大辱!本侯尊贵之躯,纵使陛下举行的筵宴,也能位列前庭。他一个二等世袭国公的婚宴,竟让本侯在小巷中入席,连一些粗鄙士卒都不如。”
“算了吧!此獠连誉王殿下的腿都敢打断,家家索要巨额贺礼,猖狂至此,哪会在意我等想法。没再搞出什么事端,就已经非常不错。”
“是啊!总算是熬过去了,你巷中还好,我在街上,都快被冻死。”
“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容忍他到现在。”
“别急,或许是镇北王府那边有什么钳制。陛下天威莫测,必有谋划,他蹦跶不了几天。”
三五成群的达官贵胄、巨富豪绅们,结伴朝着自己停靠在几条街道外的马车走去。
宴席的时候不敢骂,眼下离开,都是一边走,一边发着牢骚。
那些皇亲国戚则要好些,他们的马车更近,也有护卫早早等在外围。
“杀人了,杀人了……”
忽然,寒风簌簌的夜晚,有尖锐的惨叫声传来。
紧接着,平国公府的西面,骂骂咧咧找自家马车的达官贵胄、巨富豪绅,开始四处逃窜。
那些守在外围的护卫、家丁们,也在四处寻找着他们的主家。
远处,拓跋孤正扛着巨刀,朝着平国公府的方向大步而来。
二十多位超凡境弟子,紧跟在后。
遇上有慌不择路,试图从他们两旁街道逃走的达官贵胄和巨富豪绅,或者他们的护卫、家丁和马车,只是随手一刀,便是血溅长街。
偶尔遇上一个有超凡境强者护卫的皇族或国公,则会有超凡境高重的弟子出手。
没人能够从拓跋孤两侧逃走。
但拓跋孤的弟子们,也没去追击那些从其它方向逃走人。
一直到平国公府外,拓跋孤才停了下来。
就那么扛着刀,静静地看着远处,手持长弓,杀气腾腾的秦军将士们。
二十多位弟子,也跟着他停下。
只有一位超凡境九重强者,离开队伍,绕着平国公府走去。
遇上达官贵胄、巨富豪绅便杀。
却也并不着急,只是走到哪杀到哪。
没遇上便只当是散步。
……
星空璀璨,明月生辉。
房间中,几番征战,大获全胜。秦峰正与梁云兮聊着闲话,忽然心有所感。
坐了起来。
下一秒,梁云兮也感应到了平国公府外的情况。
“拓跋孤这是想引梁康帝的宗师出来?”
“今天,另一支枪怕是也要见血了。”
秦峰点了点头,有些不太情愿的穿上衣服。
拓跋孤已到平国公府外,却不出手,反倒是让一位超凡境九重强者弟子前去慢慢击杀勋贵。
摆明了就是拓跋孤不想做捕蝉的螳螂,又不能再拖下去,索性反过来先逼试图做黄雀的梁康帝下场。
拓跋孤这一招下来,不止是梁康帝,地魔教恐怕也会耐不住寂寞,今晚就全部凑齐。
“……”
梁云兮也跟着起身,假装没听懂秦峰的意思。
等到她穿好衣物,秦峰打开房门。
噗通……
秦蓉失去重心,摔了进来。
“谁让你来听墙根的?女孩子干这种事情,传出去怎么见人?”
秦峰没好气道。
“母亲让我来的,说没人听房会引邪祟来。又担心大嫂不乐意,反正我没脸没皮,就让我来了。”
秦蓉也是一肚子怨气:“你得答应一个月不考我背书才行,要不然,我就去告状。你们根本没把铃铛绑身上,听了一晚上,我都快冻僵了,什么声音都没有。”
秦峰懒得理她,出门而去。
“蓉儿,有没有见过会变大变小,还会飞的塔?”
梁云兮一挥手,桌上,一件可以隔绝感知窥探,屏蔽声音的法宝飞入到她的手中,被收入到储物戒中。
紧接着,又是一个长十多公分,闪动着琉璃光彩的三层宝塔,浮现在她的面前。
秦蓉正要追出去继续威胁秦峰,一扭头,注意力立马被宝塔吸引。